看着手上的纸条,姜姒眉头微皱,“有人想要以此要挟七皇子?”
小禄子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奴才方才神色匆忙,就是想尽快调查此事,没想到竟然被司太医看到了。”
姜姒将纸条还给小禄子,“公公怕是要辛苦了,那人能悄无声息地将这样的纸条放在公公身边,必定是对宫中小路十分了解的人。”
“但这件事,我觉得公公还是告诉七皇子比较好。”
小禄子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七皇子最近在为其他事情费心,这样的事我来处理就是了。”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处理过不长眼的人,找到之后料理干净就是了。”
姜姒垂下眼,“我虽进宫不久,但也有所耳闻,七皇子因为出身卑微,时常遭人白眼,想来也是过了不少的苦日子。”
小禄子冷哼一声,“苦日子又如何?七皇子日后的前程一片光明,若是有人挡路,全都处理了便是。”
“司太医,七皇子十分看重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七皇子的期望啊。”
姜姒笑笑,“我心中有数。”
“那公公这是要去景阳宫,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这个方向能去的地方不少,除了墨星河的景阳宫,便是宫人们居住的掖庭。
“我要去掖庭瞧一瞧,说不定那人自己就会耐不住,主动跳出来和我明说。”小禄子冷声道,“到时候我一举拿下,让他下辈子注意点。”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姜姒看着小禄子的背影,眼底多了一丝玩味。
想不到墨星河身边竟然有这样的忠仆。
她收敛神情,大步走向景阳宫,正准备走进去时,里头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姜姒在外厅停下了脚步,直到里面的响声消失,她才高声道:“七皇子,在下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话音落下,里头就有几个宫人跑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都有细小的划痕,想来是墨星河打砸东西时被祸及的。
“司太医进来吧。”
姜姒走进内厅,对墨星河行礼道:“参见七皇子。”
墨星河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让司太医听了不好的声音,应该没吓到司太医吧?”
“在下在外行医多年,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七皇子若不是气急了,必定做不出这样的事。”姜姒说道。
听到这话,墨星河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幸好司太医懂我。”他冷声道,“现在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只是交代他去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他却屡屡出错。”
“我还没打发他去慎刑司,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想不到他还是不知足!”
姜姒静静地听着他抱怨,但墨星河警惕,只说是奴才做错了事,具体是怎么做错的,便不得而知了。
“如今天气暑热,七皇子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伤身。”
墨星河吐出这些黑泥后,心情也好了许多。
“让司太医听我抱怨了这么久,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过我让司太医打听的事,司太医可有眉目了?”
他安插在墨尧泽身边的宫人,没办法太靠近墨尧泽,因为近身伺候的人,向来只有福海一个。
所以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姜姒身上,希望他能替自己打听到更多的情报。
“还没有,不过我看到圣上案牍上似乎有一道圣旨,可惜离得太远,我没办法看清。”姜姒说道。
她垂下眼,神情十分认真,即便墨星河想要说什么,都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反正墨星河也没办法去证实,她只需要瞎编就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