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一路没有说一句话,但脸『色』有些发白。
跟在身边的风影知道,世子爷此时的心情不好。自从回来见了那侯爷第一面,对方就没有给自家主子一句好话。还以为这些年世子在北疆出生入死,能够换得他一丝的不忍,可谁知对方不仅没有一丝心疼,而且出言无情,连眼神都挡不住对世子的厌恶。
“世子,莫要往心里去。”他低声安慰了沈云卿一句。
沈云卿只点点头,没有说话。等到了自己书房,进来便伏在了书案前,动笔写着什么。
旁边研磨的苏伽罗看沈云卿拿笔的手有些抖,似乎心情不平静,再观他脸『色』,苍白,明显是被气得。
沈云卿平时都是一副淡然从容的冷静模样,像今日这般心绪不平的时候非常少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道:“世子爷,莫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闻言,沈云卿手中的狼毫顿了一下,继而又慢慢落在纸笺之上,轻声道,“多言。”
他的话语看似责备,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很快,他手中的狼毫不再抖,而心里却一直回味着苏伽罗的那句话“莫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的心似乎顿时开阔了不少,又写了几个字,动作顿了顿,“明日你休息一日,看看长安的风景吧。”
苏伽罗双眸弯成两弯新月,“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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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第二日,苏伽罗早早带着夕歌出了王府。昨日空闲时间,她叫侍卫雨双帮自己简单画了一张长安地图,上面表明了哪里最热闹。今日,她带着夕歌,抱着刀剑,出门叫了马车,直奔城西附近的庙会现场。
主仆两人走了一圈,找了一个地形不错的地方,然后脱去外面的长衫,『露』出里面的短打,各自亮出兵刃。
“小姐,沈云卿给你喝了『药』丸,有没有什么影响啊?”夕歌担心苏伽罗的武力值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