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已经出去回来,回来出去,不知道多少趟了。
每次,再外面没找着,就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看见她已经回来了。
回来没看见,就希望这一趟出去,肯定能找着她。
“主子!”
“她还是没回来是吗?”
宇文宪一脸病容的,站在门外。
崔安点点头。
宇文宪蓦的勾起唇角,一笑:“她还真是气性大,说走就走,走了这么多天,都不愿意回来!”
“主子!”
想劝解两句的崔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劝起。
下一刻。
宇文宪忽然身体他这边,栽过来。
吓的崔安,赶紧的用身体撑住他。
“主子,主子,你生病了!”
身体一挨近宇文宪的身体,滚烫的灼热传来、
崔安是真的吓坏了。
难怪,他刚才就看见脸色不对,明明刚从外面回来,双颊却泛着层浅浅地红。
崔安将昏迷的宇文宪,送到炕上。
跑到外面屋子,拿起桌上的那个瓷瓶,冲进去,什么都不管的,灌进了宇文宪的嘴里。
半夜。
宇文宪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却陷入昏睡,一直不醒。
惴惴不安的崔安,守在旁边,一会一会的,就伸手摸下他的额头,摸下他的脉搏。
就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暗自祈求,江鱼能快点气消,早点回来!
铺天盖地的雪花飞舞。
凛冽的朔风,在山谷呼啸。
一盏红色的风灯,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夜,犹如一粒小小的红橘,散发着点点温暖的红光,摇摇曳曳地向前移动。
江鱼跟在一个身形健壮的士兵身后,借着那点灯光,踩着厚厚的,没过膝盖的积雪,一步一挪,艰难的向山角那个小院而去。
裹的跟熊一样的她,围在脖子上的围脖,拉的高高的,遮住了大半脸,只露出一双黑漆漆又亮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