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了有色眼镜看世界,
原来世界可以那么可爱。
天台风大了起来,吹得江也额头前的碎发都有些乱了,江也穿了个宽领子的卫衣,被风吹的有些歪,江也把领子往上扯了扯,才遮住锁骨,林时兮莫名看着江也的动作出了神,好像恍惚间,看到了江也锁骨下面的一道疤痕。
像是被烫伤的。
疤痕不小,江也皮肤冷白,就显得格外扎眼。
江也平时穿校服遮的严严实实的,这会儿只穿了件卫衣才被林时兮看见。
林时兮抬手拢了一下乱飘的发丝,她头发碎又多,背着风头发总被吹得扎脸。
林时兮没有开口问江也锁骨下放的那道疤,他也没有开口说的意思,诺大的天台上只剩下风莎莎作响,四下一片寂静。
大课间的跑操声已经响了大半,算算时间,已经也快结束了,高二的学生基本上都形成了生物钟,跑操结束,紧张的第三节课就要开始了。
说起跑操,林时兮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刚被分到这个班时,齐欢女士是个心大的,忘了跟老段说她身体的缘故不能剧烈运动的事情。
而老段又很重视班里学生的身体健康,规定必须跑操,就算女生来大姨妈了,也要亲自和自己请假,才能缓跑三天。
林时兮一般不太想和别人提起自己心脏病的事,就算提到相似的话题,也会避之不谈。
齐欢当时忘了林时兮文理分科去了三班,也就忘了和老段说这个事儿,她就只能自己找借口。
于是那天她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跟老段说:“老师,我生理期,不能跑步。”
当时正值下课,办公室也吵闹得很,更何况还有跑操铃声的干扰,让老段本就耳背的耳朵雪上加霜。
老段气道:“啊?身体虚?身体虚怎么不能跑了?”
林时兮无奈:“老师我是生理期。”
老段继续坚持:“对啊!身体虚!身体虚怎么了?身体虚就要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