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宫回京,也不过半日路程,但皇帝却感觉走了好久。
眼看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他有些心急:“荣大海,怎么回事,这都走了大半日,怎么还没到?”
荣大海靠过来,对皇帝道:“前面的路不好走,有些颠簸,您在忍忍,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回京了。”
皇帝虽然很不耐烦,却也没有多想,重新在马车内坐好,早知道路上这么难捱,他就带上一名宠妃了。
在马车里呆坐了一阵,可还是没有听到京城街头热闹的嘈杂声,皇帝越来越急躁,觉得自己这次似乎犯了个大错,他就不该听荣大海的,与其他人分开赶路,只带一名护卫。
他唉声叹气,这要是遇见杀手,可该如何是好?
韩修那小子天赋虽然不错,前两天刚升为武堂二等学员,但毕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遇到危险时,懂不懂忠心护主,实在让人没有把握。
“荣大海,怎么回事,你到底……”皇帝再一次将脑袋伸出车窗外,正好看见荣大海从手中的拂尘里拔出一只匕首,刺进了韩修的胸口。
“你……”皇帝吓得一阵脚软,哆嗦着跌在地马车的地板上。
荣大海从容拔出匕首,在靛蓝色的太监服上蹭了蹭,走到马车边:“哎呀,真是不巧,这么可怕的场面怎么就要皇上看见了。”
皇帝窝在车厢一角,努力维持一国之君应有的威严,但声音却还是抖得厉害:“荣大海,你这欺君背主的混账奴才!朕……朕要将你剥皮抽筋,生不如死!”
“皇上也就这点能耐了。”将匕首重新插回拂尘中,荣大海一脚踢在马车的车厢上,竟直接将车厢踢出了一个大洞来:“虽然皇上已经必死无疑,但我还是想告诉皇上一件事,我根本不是什么荣大海,这狗奴才看着没啥本事,谁知倒挺忠心,所以我便勉为其难,暂时用了用这具残缺不全的破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