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畴盯着玉匣,良久才道:“朕凭什么要信你?”
要知道,祝良畴同林梓有仇,按照赵玉恒的处事手段,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才是。
赵玉恒笑道:“难不成你愿意信邕王?他可以扶你上这个位置,也可以叫你瞬间跌下来。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当清楚。”
传国玉玺确实重要,但是邕王真的就会没有其他的把柄在手中了?
他一定会有。
祝良畴知道这个道理。他笑:“可我为何要信你。与他合作确实不妥,但与你合作就是最佳选择了么?”
无论邕王还是润王,都不会是个好的合作对象。
赵玉恒前倾身子,冷声道:“我的目的是杀了他,怎样,你可以先解决这个祸患,再回过头来解决我。”
“两边相斗,你坐观成败,岂不更好?”
祝良畴有些恍惚。那么一瞬,他觉得赵玉恒说得有理,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这件事与他而言并没有好处。尤其是通缉令一发,他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不。”祝良畴拒绝道,“朕乃皇帝,朕为何要同你赌?”
赵玉恒往后一仰,轻轻靠在长椅上:“当然,您贵为皇帝,自然没了往昔的勇气。您大概是忘了您手上究竟有多少血,造下多少孽,才有今天的地位。或许你记得,只是安于现状,不想再赌而已。”
林梓在一旁看着赵玉恒十指翻飞,银铃丁零作响,知道他在催眠祝良畴。想要动手不易,尤其是像祝良畴这种『性』子本身坚定的人。不过,既然他动了,就一定会成功。
林梓的注意不在赵玉恒说的话上,而在他的动作。
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手指只有左手小指一直保持固定,牵扯红绳没有弯曲。
敛眉,林梓叫自己看上去镇定。心中虽该有轩然大波,可似乎又平静如水。自嘲笑笑,经历的事情太多,这种大悲大喜反而不容易出现。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