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央王这样被放置京城外的王爷,大抵都没有实权。而如今留在宫中的王爷,也仅仅只有皇后的嫡子邕王和润王而已。
林梓皱眉。她没有接到央王回京的消息,怎么好端端的,皇上就将他唤回京城了?
正想着,她走进屋中,一个瓷盏砸在了她的脚边。若不是林梓听见风声稍走慢了两步,这只瓷盏砸中的就该是她的脑袋!
压着自己的怒意,林梓抬头,瞧见个墨绿『色』衣服大约六七岁的小孩爬在案桌上,正抓着套杯玩。
方才砸向林梓的那只瓷盏,就是他丢过来的。
“蕴儿!”央王忙将那小孩扯开,护在身旁,“十三弟,蕴儿多有得罪,还望你莫要与他计较。”
林梓抬眸,瞧了座上皇帝一眼。后者面上并无太大波动。林梓便笑:“不妨事,不过孩子而已。”
待宫人将地上碎片处理干净,林梓方跪下,朝皇帝行礼。怎料,又是一只瓷盏飞来,直直朝林梓头上打去。
照理,朝皇帝行礼不得妄动,林梓也没有躲开。那瓷盏砸在她额角,叫她发下渗出血来。
林梓皱眉。好在她稍稍偏了偏头,不然要是砸上自己的脸,面具可没有流血的功能。
“蕴儿!”央王扯过赵蕴,在他脸上打了两下。只不过连皮也未红,倒是眼泪落了不少。
林梓抬袖,将鬓边滴下来的血迹擦去:“三哥,不必同孩子计较。”
袖下捏紧了拳,她心中气愤却不得表『露』出来。一次是无意,两次就是有心,这一次两次的,明摆着就是故意要砸她!
“央王,蕴儿是真过分了。”皇帝慢悠悠道,端起手旁的茶,眼底不见深意。
央王忙跪,又推着赵蕴跪下:“父皇,都是儿臣管教不严,还请父皇恕罪。”
林梓眼皮稍挑。他朝皇帝恕什么罪?他砸的是自己,该赔罪也是朝自己赔罪!
皇帝却没有搭理央王。他转头看向林梓,“十三哥伤得可严重?可要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