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楚天骄被镖师叫出,如今他没了胸,穿着男子衣服,配上那张狐狸面,雌雄莫辨。
他仔细听衙役又说一遍税,待听完一张口就是:“什么鬼税?”
衙役冷笑斜视着他,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瞪着衙役,镖师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潇洒模样,这场地好不热闹。
苛捐你若不捐,轻的是讽刺奚落你,让你无法下台;重的就是就抓你,扒你家房屋,牵你家牲口,让你破财也免不了灾。
如果这是个平常商户,这几个衙役早就拿人了,可惜,这是一群有可能发展为地头蛇的鬼人,不仅人多势众,也身强体壮。
楚天骄摆明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的霸道架势,他一这样,衙役反倒心虚了起来,他们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似乎在讨论这家新开的镖局靠哪个山头,乘哪棵大树。
我听见有个衙役低声说:“他可没在咱们大人那打过招呼、孝敬过金银,大人才让咱们过来探一探。”
另一个衙役反驳道:“城中可有几家咱们大人也惹不起的,会不会?”
“现在怎么办?回去怎么跟大人交代?”
“这长得像娘们的小子会不会在吓唬咱们?我听看城门的兄弟们说他们这群人是逃难来的。”
“怕什么!你去把城中武吏请过来,说咱们遇到硬茬子了。”
于是我看见一个衙役急急跑走,院内双方僵持,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镖局就涌进来一群武吏。
“带走!”领头的武吏指着楚天骄厉声道。
随后那壮如黄牛的武吏头子没有管镖师,而是伸手指向在大开的窗户边注视他们的我,恶声恶气地说:“里面的那个!也带走!”
我想他一定读过“擒贼先擒王”的故事,可我不明白,两个王都擒走了,谁去筹备“赎金”,连山匪都知道一家人要放走一个回家借钱,他难道是觉留下这些镖师能跟他们好言好语、乖乖把钱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