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精妙剑法,邓桐却被激怒了,这下就没得玩了。
两肋生风鹤,缥缈在云中。清脆的鹤唳摄人心神,一晃神,邓桐已近在咫尺,剑上萦绕着莹白光芒,倏忽而出,直刺过来。
“既无其形,也无其神,形不似神也不似,果然是个庸才。”这番话陈无忧却没说出口,使出洗剑怀中抱月剑式,以守为攻,剑划圆弧,内力在虚空中卷起一个小漩涡,吸引邓桐剑锋,朝上一挑。
邓桐花了百两金购得的宝剑被直接挑飞,阵阵寒意刺激脖子,他低头一看,陈无忧的剑正轻飘飘地搭在他肩膀。
“我这就输了?像是面对师父的那种感觉。”邓桐恍惚回到了楚郡,与他师父折柳剑王定方试招被一剑击败。
陈无忧还远没到折柳为剑王定方的剑道境界,主要是邓桐太菜了,飘逸优雅的流云白鹤剑在他使出来像是舞着烧火棍的莽夫,只懂得横冲直撞,这样的角色要是用开山刀法,五虎断门刀这样直来直去招数简单的功法是如虎添翼,流云白鹤剑呵呵。
“举重若轻,这样就破了他的剑招,好剑法!”张威啧啧称赞,对陈无忧的看重又上了一个台阶。
庄客们一阵沉默,邓桐被击败了他们脸上也无光,倒是之前对陈无忧看法很大的邓雄换了一张面孔,笑吟吟道:“不愧是张教头盛情推荐的陈教头,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陈教头不必理会。”
前倨后恭,邓雄的面目转换之快陈无忧都有些措手不及,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愿意学剑的跟我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只会教你们基础剑法。”
陈无忧是个很小气的人,他会的武功巴不得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会,想让他主动传授,比登天还难。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应声。
气氛正在逐渐变得尴尬,有心拉拢陈无忧的邓雄忙道:“我愿意和陈教头学剑!”
有邓雄带头,之前几个有心学剑的庄客也都纷纷站出来,随陈无忧去校场一旁。
庄客们是现实的,平常和邓桐关系再好,也不会因此对陈无忧心生抗拒,这可是学习安身立命的本事。
事实上,陈无忧会的除了苗家剑法也就只有基础剑招了,撩刺抹挑,简简单单的剑招从陈无忧手中使出来行云流水,看得一众庄客如痴如醉,当场又有两个学拳的跑过来表示要学剑。
邓桐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给陈无忧的欢呼声越多,他心里就像扎了千万根针一样难受,冷哼一声,拾起剑走了。
现实的不只有庄客,还有邓家父子,在知道陈无忧剑法轻功双绝,业艺惊人之后,第二天早起就发现那四十多岁的仆妇换成了两名豆蔻少女娇羞侍奉,和张威一样待遇。
这可比现代爽多了,以前陈无忧家里再有钱也就是请了两个保姆,年纪也不小了,何曾享受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睡觉都有少女暖床,伴随着少女体香入眠,着实让陈无忧乐不思蜀了几天。
只是陈无忧还没有失去理智,练功他一直没落下,童子身更是不敢破,不光是因为系统中有很多非得童子才能练的功法,此方世界也有这种说法,保持童子身在突破先天是会更容易一些。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说,陈无忧前世什么姑娘没见过,两个除了年纪毫无优势的村中少女就把想把他迷得走不动道那是不可能的。
两天一枚五华丹,在月中的时候,陈无忧就把气海填满,正式成为通脉一重的武者。
金钟罩也冲开了两百多道穴位,到月底金钟罩第一重就能圆满。
进步最大的还是金雁功,即便没有演武幻境帮助,陈无忧也把这门并不复杂的轻功吃透了。
转眼间,陈无忧在邓家庄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是积累的一个月。
这期间只发生了一件事,蔡家派遣探子潜入邓家打探陈无忧二人消息,被邓家当场抓获。
随着年关将近,蔡老爷的六十大寿已经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不时可见官道上骑着高头大马的武者,穿着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坐着轿子赶往泰安县。
这个时候蔡家已经顾不上陈无忧他们两个小虾米,只在城墙上贴了两张二人的画像,让守门的士卒注意一下就算了事。
安分了一个月,陈无忧忍不住要搞点事情了,蔡老爷的六十大寿正是他的好机会。
此时,陈无忧对着墙上一张写满名字的人物关系图出神。
这张图表最上层的人是蔡文和,往下延伸是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蔡先勇,二儿子蔡先达,大女儿蔡媛,二女儿也就是陈无忧的后母蔡夫人蔡欣。
往下又有蔡文和的孙子,孙女,外孙
密密麻麻一张关系网。
“如果覆灭蔡家指的是覆灭蔡文和的儿子孙子这样蔡家拥有继承权的嫡系血脉却也容易,可要是完整的灭掉所有留着蔡氏血液的人,那这任务就完不成了,蔡夫人和我那两个‘可爱’的弟弟我根本没能力去杀,而且大女人蔡媛远嫁出去,想找到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