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又拿了一片退烧药,递给楚飞暮,语气不慡:“起来,吃药。”
楚飞暮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不敢看青木,深吸一口气,动作麻利地坐起来,就着温水吞下退烧药,然后又快速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生怕青木把他扔出去。
过了一会儿,青木那边还是没动静。
楚飞暮慢慢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看到青木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仿佛陷入了忧伤的沉思中,重新变成一个略显孤僻的青年。
月光和客厅暖áng色的光完美相融,形成一种介于亮光和yīn影之间的独特光影,青木就在这片光影中投来一个模糊,却带着致命诱惑的眼神。
青木只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衣,楚飞暮怕他冷,想出口提醒。
青木却已经熄灭了烟,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进来了。
楚飞暮立马重新钻回被子里,要不是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根本看不出来隆起的被子里还藏了一个人。
青木下巴上绷紧的肌肉不停抽动,楚飞暮在被子下面则火急火燎地等待着,哪怕青木肯对他说一句话也成。
过了一会儿,就在楚飞以为青木不会再搭理他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嘴唇,灵巧地塞进他的口中。
楚飞暮异常惊奇,这种间接的带着一丝暧昧的肌肤接触,让他忍不住对着青木的手指乱亲一通。
青木想收回手指,楚飞暮哀求道:“别走,别赶我走。”
一阵风淹没了他的话语,青木一把掀开了被子。
楚飞暮翻个身,平躺在cáng上看着青木,耳朵嗡嗡作响,鼻子酸涩,眼睛不知道在背着他积蓄什么,他拼命往下压,眼泪却像和他作对似的,一个劲地想要往外钻,既憋闷又心酸。
楚飞暮眼睛红着看青木。
青木命令道:“不许哭。”
楚飞暮动了下鼻子,压下汹涌而来的哭意,威胁道:“那你别把手拿开。”
青木:“……”
青木别开脸:“什么时候回家?”
楚飞暮闭眼耍赖:“你又不在我家,我回去gān吗?这里就是我家。”
青木推了一下楚飞暮的胳膊:“起开。”
楚飞暮突然睁开眼睛,模样贱兮兮的,光明正大的撒娇:“我今晚就住这,用我身子抵债,肉偿。”
青木看着毫无恶意的楚飞暮,心又再次不安起来。
令他不安的主要原因是,楚飞暮仍旧和以前一样迷人,看着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却很坚qiáng,病成这样了,还有jīng神头耍无赖。
青木扶额感叹:“你这张嘴……”
楚飞暮红着脸,头发被汗水浸湿,分在一侧,眼睛里快乐藏都藏不住,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