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chūn分已经把桌子收拾gān净,也泡了茶,宋心瑶吃得太多,只喝了一点,脚步虚浮的往厢房走去。
夏至担心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就是喝多了。”
头晕呼呼的,一躺cáng,立刻睡着。
梦中很热。
真的太热了。
隐隐约约醒来,宋心瑶想着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一点都不像京城的冬天,还是舂分炭盆烧得太多,唉,呼吸困难。
呼吸……太困难了。
宋心瑶费力的睁开眼睛,瞬间酒醒火!
格扇破了个大dòng,院子里大片的火光,屋檐被烧得都掉了一半下来。
她一下从cáng上坐起,又因为头晕往后倒去,喘了喘,用力把自己支起来,五感越来越清楚,鼻子闻到烧焦味,耳朵听到燃烧木柴的劈啪响,烟一阵一阵飘进来,燻得眼睛睁不开。
天哪,她要命丧在这边了吗?
不,她还没看到孩子长大,她要看着自珍成亲要看着宝珍嫁人,还有,这几个月她跟薛文澜一直客气的相处,她想跟他讲自己已经不怪他了,她只是害怕如果他们和好,然后又有什么误会或者必须分开原因,她会无法振作的。
不行,她不能死咳咳咳,她想逃出去,但手脚却不听使唤,那瓶梨花酒后劲太qiáng,她现在看什么都有叠影。
热,她快无法呼吸了……
“心瑶,你在哪?”薛文澜的声音。
幻听吗?他怎么会在这?
“心瑶?心瑶?”
我我在这啊,咳咳咳……
宋心瑶被烟燻得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间,有个人穿过燃烧的格扇进来,一把扶起挂在cáng角边的她,伸手就探她的鼻息,“心瑶?还醒着吗?”
宋心瑶睁眼,看到的是薛文澜欣喜的神色,“你……怎么在这?”
“出去再说。”
宋心瑶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薛文澜搀扶着她,很快的冲出去。
她的手被烧着了,好痛……
她的脚被绊到了,整个人扑在地上,瞬间脚踝剧痛。骨折了吗?
火更大了。
宋心瑶突然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薛文澜前阵子练习she箭拉伤手臂,能搀着她已经不容易,不可能背着她走。
她才二十几岁……好短。
但是能在最后一日看到他,也是很高兴的,“好好照顾自珍跟宝珍长大,还有,我不怪你了,你快走,不用管我了。”
“别说这些,我一定带你出去!”
薛文澜脱下大氅盖住她,然后整个人抱在怀中往外跑去。
宋心瑶手在痛脚在痛,头很晕,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记忆清楚。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浓烟却一直进来,她觉得又热又无法呼吸,想告诉薛文澜算了,一人死好过两人死,自珍跟宝珍不能没人照顾,但喉咙太gān,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