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还是住家里,不用伺候谁,也不用看谁脸色。
薛文澜可比段路好上一百倍。
想到表弟喜欢自己,宋心瑶原本因为婚事不成而没什么劲的心情突然活络了起来,“表弟以后若是中了进士,是想留京,还是外派?”
薛文澜回答得很自然,“自然是外派,天地这么大,怎能一直困在京城,最好是一直在外,每个地方待上几年,这才不枉人间来一趟。”
“那……到时候的妻子是留在京中侍奉薛太太,还是一起带出去呢?”
薛文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顿了顿才回,“自然会把母亲跟妻子都一起带走,外派不知道几年,一家人还是得在一起才像一个家,没道理放着老母亲让妻子伺候,也没道理放着老母亲一人在京中想念。”
宋心瑶就看到他耳朵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表弟真可爱,居然这样就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偷偷把妻子的形象带入她了呀?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但真的好有趣啊,表弟表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被喜欢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即使她现在对他的感情说不上喜欢,硬要讲,就只是“高兴”,但高兴也是好情绪。
被许氏那边的许家表哥喜欢时,她只觉得“喔,不行”,许家表哥整日无所事事,却觉得自己潇洒风流,虽然不嫖不赌,但也不上进,让他读书他不读,让他去铺子帮忙他又嫌金钱俗,唉,说金钱俗又一天到晚跟自家老娘要银子花,整天喝酒赏花自诩为古人之风,白白长得一副好皮相,脑子却像被门夹过一样,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文澜就不同了,读书能读,武术能武,刚刚背了她走那么长一段路也没见他喘,可见脑子好,身子健康。
远处隐隐有声音透过雨声传来。
“宋大小姐”“宋大小姐”,一声一声的。
薛文澜站了起来,神色颇喜,“应该是表舅母找来的帮手,表姊躺着别动,我去外面喊他们过来。”
“表弟这么高兴吗?”不是应该遗憾跟她相处的两人时间没了?
“是,表姊有伤,衣衫又湿,禁不起耽搁,时间越久对身体越不好,还是快点回府请大夫看,切莫留下病症。”
嗷,原来是这样,她这三八都忘了。
一想起来,嘶啊,痛啊,湿透的裙子贴在腿上,冷冰冰湿黏黏,好难受啊。
宋心瑶回到宋家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一路辛苦自然不必说,幸好宋家有钱,有钱好办事,不然现在只怕还躺在那小木屋里。
她全身外伤,请来看病的是城南大户很信任的马大夫,是个中年娘子,医术很好,口风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