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大院闺房。
蒋钰莹站在窗囗看着外面。外面是花园,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地方此此时却十分清静,她回过头对正在抹桌子的桂香说:“院子里这般清静,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小姐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今天是六月初一。”
“哦……原来今天是取宝的日子,大家都去铜保了。”蒋钰莹明白过来,“桂香,等小苦从铜保山回来,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吧?”
“应该是可以的,因为只规定了取宝之前不能见他。小姐,我正要问,什么事你为何非要与谭小苦见面呢?”
“我想当面提醒他……”
“提醒什么?”
“父亲费那么大的心要把我嫁到外面去,对谭小苦他肯定也有安排”
“你是怕老爷对谭小苦……”桂香明白了蒋钰莹的心。
“是的。所以我要提醒小苦尽快准备。”
“小姐,还有个事我要问你,长沙是大地方,曾家又是那样的好,最难得的是老爷还你做出那样周到的安排,难道你考虑么?”
“不考虑!”
“为什么?”
“这样做对小苦不会,坏良心的事我真实做不出来。就算我父的安排那样周密,但我毕竟是蒋钰莹,不是蒋小莹,让我一辈子戴着面具过日,还不如死了干净。”
“小姐这样一说我就理解了。”
随着巨石的不断被清出,慢慢有臭味传来,谭小苦闻到后立即令人用大量石灰喷洒……
当最后一块巨石被清出时,烛光下,里面的景象把众人惊呆了萧子玉和他的庄客都保持了临死前的各种神态……那景像恐怖异常死者的衣服仍然完好,肉体开始腐烂……
工人们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得不敢前行。
谭小苦于是给大家壮胆,并率先把尸体装入事前准备的麻袋里,再一具具交给后面的工人搬走。
清完了尸体,再前进二十余丈远就见到了最后一道石闸,张显凡见谭小苦站在闸前不动,也走近察看,发现一把石钥匙插在闸孔上,便动手去开,可是开了大半天仍然纹丝不动:“小苦,这锁是怎么开的,你来拭拭。”
谭小苦说:“谁拭都没有用,如果能打得开时,萧子玉他们早就打开了。”
张显凡不解:“这是何故?”
谭小苦说:“去年我师父在启动了那道坍塌机关后,为了防止萧子玉他们逃生,马上关了这道闸,并从墓室那边反插了这片钥匙正是萧子玉他们在临死之前插入到锁孔里面的。”
“照你这般说,我们岂不是要被这石闸拒之门外?”
“不,还可用硬办法,今晚我带来了大锤,快差人去洞外取来。”
一会,有人送来一把约三十五斤重的大铁锤,谭小苦操在手中奋力锤打数十次,石闸被打碎了……
进入到宽敞的墓室内,令头一次见到王陵的蒋家工人们都目瞪口呆,他们手执蜡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至张显凡提醒搬运墓室内的粗笨古董,这些人才记起自己的使命。
墓室内的古董以青铜器瓷器居多,出自王陵之物,价值自然不菲。
李施烟罗国矮都是有经验的行家理手,负责这些文物的保护工作,以免在搬运过程中损伤或打碎。
当墓室内的物品被搬运一空,最后只剩下朱企丰的棺材了这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谭小苦用力将棺盖推开,众目睽睽下,那朱企丰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幸好棺中之物除绢帛之物腐烂外,大多数仍保存完好……
人太多太挤,为了维持轶律,张显凡令工人都远离棺材,只有谭小苦李施烟罗国矮和他在棺前。谭小苦和罗国矮是“专业人士”,由他二人清理棺中物品,俩人先将尸骨弃在外面,然后将金头玉玺金牌玉腰带金手杖……一一清出。
张显凡最关心的是那组唐寅的《四季行乐图》,因此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棺内……
到最后,谭小苦从棺底抽出了一卷裱好的东西,张显凡一把夺过,刹时一股樟脑味扑鼻而来,他迫不及待的把画卷打开果然是唐寅的春画!
画上的男女都赤裸着下身行乐,一个个神态逼真,画法细腻,连毛发都画得根根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