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我说我家的花儿怪,喜干不喜湿,只能几年烧一次,浇多了会死。”
“他又怎么说?”
“他说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给百花烧水的,世上只有越浇越鲜艳的花,几年才烧一次的不叫花是山上的岩洞,要涨大水才有水流出来。
还说就算是岩洞也要蛇儿居住,不然岩洞口会长满石毛。”
“他娘的这老淫棍还真会挑逗!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家岩洞口的石毛有老公定期收拾,不劳你操心。他说你老公的蛇儿没我的粗,没我的长,没我的劲儿足,娘子不妨去地方上打听打听,孔骟匠的东西是女人最爱之物。如果武则天能活到今天,她宁愿不做皇帝,也要做孔骟匠的女人。”
“你为何不说你老公是绿林好汉吓唬他?”
“说了,他说不怕,他七老八十了,只想死在娘子的桃花洞里。”
“畜牲,十足的畜牲!”
“我又说,有本事你来,我备有几把剪刀,我老公最爱用淫棍的东西下酒!他毕竟年事已高,想到如果制服不了我,真要剪了那东西会给后人丢脸,从此后就不再来了。”
“你还真是好样儿的”
蒋兴和兴起,又是一番激情。事后,完姣仍意有未尺,只是蒋兴和毕竟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张,有个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你直说。”
“我想回去看看姐姐姐夫一家。”
“你姐姐?离东安有几百里路呢,你能走那么远吗?”蒋兴和清醒过来,放完姣回老家,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
“我可以租骡子的,走一程,歇一程,不用你管,你还做你的生意。”
“这么大的事,我会不管吗,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不会的,别人都能走。”
“别人身强力壮,你一个弱女子,又是一双小脚,加上如今兵荒马乱,到处在打仗,别说回老家,半路上你就没命了!要不等几年战火平熄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们……”
“完姣,你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蒋兴和觉得蹊跷。
“前两天这里来了两个人,一个男的,二十来岁,一个女的,怀了孕却扮作相公模样?”
“有这种事?”
“更奇的是,那女子长的跟我姐姐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他们哪里去了?!”蒋兴和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以为是外孙女玉姣或玉翠,就叫名字,可是那女的没有半点反应,然后他们都走了。”
“我问他们去了哪里?”
“好像是向南边走了吧,你认得他们?”
“我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小妾被跟班拐走了,我想是不是这一对?”
完姣:“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识你朋友的小妾。”
蒋兴和:“好了,今晚不说这些,早点睡觉。”
“当家的,你这一次回来多久?”
“你为何每次都问这个事?”
完姣偎依在蒋兴和怀里:“我想你在家里久住几天嘛……”
蒋兴和用手磨蹭着女人的肩背:“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是个生意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一次我是去东安县城找人要债,是抽空回家陪你哟!”
完姣:“我知道,人生在世,你们男人真实的不容易呢。”
“你这样想就对了嘛,所以不要老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在家待几天,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努力,有机会肯定会回家的。”
完姣:“嗯,我懂,只怨自己为女儿身不能替你分担。”
蒋兴和:“我不要你分担这些,女人活在世上只有两桩事要做,第一,替丈夫守妇道;第二,替丈夫管好家。”
完姣:“请当家的放心,我完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除了你,哪个男人摸我的头发我把头发剪了,摸我的手我把手砍了,摸我的脚我把脚砍了!”
“我相信你……”蒋兴和紧紧地搂住完姣,“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如果街上有什么新闻,你也留意一下。”
完姣说:“说到听新闻,镇上老桂花树下新闻最多,街上的婆婆妈妈除了下雨,天天在那里纳鞋底做针线,坐在一起都爱说新闻。”
夜很深,蒋钰莹已经睡熟。
谭小苦虽然也躺在床上,但他没有睡,头脑处于高度的注意中。
门上终于响起轻微的敲门声,这种声音如果不特别注意很容易把它与其他的动静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