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呀,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我罗国矮没什么用了?”
“你说到哪里去了,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儿,无论何时何地,老身都一样爱你姑娘们快来迎客,你们的亲哥哥来也!”
屋子拖拖拉拉出来七八个粉头,她们在罗国矮面少了往日的风尘万种。猴急的罗建成很快拥着一个姿色好的新人去了房里,邓老绿见罗国矮无动于衷,笑道,“我儿,你是怎么啦?难道没一个满意的。”
“干娘手下都是绝色佳人,哪来的不满意哦。”
“为何不快点挑一个?春宵一刻千金,莫辜负了好时光。”
“人生苦短,春宵一刻何止千金!只是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方可和谐,我今天来点新意思,干娘手下的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谁若是真心喜欢就主动上来。”
“姑娘们听到没有,上呀,谁快谁先得!”邓老绿发了话。
粉头们似乎不太卖老鸨的帐,你推我,我推你的竟然没有一个上前。
“干娘您在这里都不方便呢,”罗国矮撵走邓老绿又发话道,“你们不要相互为难,不喜欢我罗国矮可以退下,我绝对尊重各位。”
粉头果然找出各种借口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叫姻粉的女人。这姻粉是销魂院里最没有姿色的女人,嫖客们多不愿意点她,刚开始罗国矮对她也没有留意,后来能记住她,是因为她与姻红要好,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罗国矮与之接触后发现,这姻粉长相虽不漂亮,人却不俗,还粗通文墨,因之有较多的交往。
二人入房后,姻粉直奔主题掩上门宽衣解带上了床,罗国矮却无动于衷,姻粉急了:“矮哥,你是怎么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心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要我告诉你什么真心话?”
“你真不讨厌我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真的不害怕?”
“你说到哪里云了,我若讨厌你也跟姐妹们走了。”
“很好,这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故事你看过《红楼梦》吗?”
“那是有钱人家小姐看的书,轮不到我。”
“你想听吗?”
“想听听姻红姐姐说矮哥会讲很多故事。”
“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名叫贾雨村的落泊秀才寄住在一个姓甄的财主家,某日雨村正在看书解闷,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撷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
雨村不觉看的呆了。那甄家丫鬟撷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
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心下乃想:‘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如此想来,不免又回头两次.雨村见他回了头,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
“这女子叫什么名?”
“娇杏。”
“这秀才后来如何了?是不是高中了?”
“是的,雨村后来进京赶考高中进士,当上知府。”
“那个娇杏呢?”
“雨村做官衣锦还乡,在街头恰遇甄姓财主,便向甄家要了娇杏做偏房,只一年便生一子,又半载雨村妻病死,娇杏便做了正室。”
“我个天,这娇杏的命真好!”姻粉羡慕不已。
“其实人的命好与不好跟自身是有很大关系的。”
“是什么关系,矮哥?”
“如果那娇杏是个势利眼瞧不上贾雨村,她有那样的好事吗?”
“那到是的。”
“又比如你姐姐姻红,如果她也像其他姐妹一样瞧不起人,她会有那样的好命吗?”
“矮哥我明白了,我对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瞧不上的意思。”
“你不用解释,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对我好的人绝对不会吃亏!”
“真的,矮哥其实你就是个子小一点,长得还是很耐看的,越看越的男人味道儿。”
“能不能告诉我,这销魂院的人为什么对我冷眼看待?”
“矮哥,我……”
“你不用为难自已,其实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这里散布谣言,说蒋老板不会用我了对不对,我的娇杏?”
“是的。”
“他是谁?”
“胡假虎。”
“我就知道是她!还有一事,你不能瞒我我不在都梁的时候,什么人在打听我?”
“矮哥,我真的不能说的太多,我……”姻粉十分为难的样子……
“没事,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他是谁呀?”
“枫木岭上的人,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不是告诉我了吗?”
“矮哥,我可没告诉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姻粉急红了脸。
“你不用怕,是我猜出来的,在都梁总共只有三股势力,靖州望乡客栈知道我的去向,蒋老板这边就更不用说,剩下的只有枫木岭了。”
“你自已知道的就好……矮哥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实在是干娘和候洞猿一再嘱咐要保密,谁说出去把谁下油锅真的,他们是说得出做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