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苦想通后变得轻松了很多,吃过早饭,负责看守的师傅告诉他,过了今晚他将离开都梁,要回到自己店里去了。
谭小苦知道,这位师傅是在提醒他,三天的期限到了。
谭小苦不再多想,为了打发时间,吃过饭接着去澡房洗衣澡,换上干净衣衫,然后静等蒋兴和派人过来。
整个上午都没有来人,因为无聊,他时不时把手伸进内衣里摸一摸“锦囊”,有几次他按奈不住内心冲动要打开一看究竟,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师父生前交代过,锦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什么叫“万不得已”?应该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而眼下刀子还没有架到脖子上当然算不让“万不得已”!
开饭的时间到了,有人进了屋谭小苦知道,这是送饭的厨子来了。蒋兴和没有招见,谭小苦心想,或许是他上午没有空,要等到下午才有时间。
厨子进来后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却不急着走,谭小苦说:“放在那里吧,我现在不饿,等一会再吃。”
“谭小苦,你不认识我了?”厨子竟然说话了,并摘掉头上的厨子帽。
“桂香姐,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到厨房里做事了?”
“嘘”桂香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式,接下来把门关上,“到里屋去,这里说话不方便。”
进了内房,谭小苦问:“是蒋小姐让你来的?”
“是的,为了见你,我们花了不少钱才买通了厨房。”
“蒋小姐还好吗?”
“小姐肯定是好的,不用你担心,你管你自己行了。”
“我知道。小姐让你来干什么呢?”
“她要来问你一个事。”
“直说吧,我没有心情跟你绕弯子。”
“你相信缘分这个西吗?”
“我相信预兆相信预感,至于缘分……”
“你既然连预兆预感都相信,缘分就更应该信了!”
“可是……我没有遇到过……那只是一个传说,不属于我……”
“真的吗?你和我家小小姐算不算?”
“我……不知道……”
“你是不愿承认!我问你,你死了父亲从靖州回来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家小姐,说是巧合也过得去,偏偏你们都爱好古诗词,这算不算缘呢?哪怕这两样都不算,小姐死了,又是你把她从坟墓里救出来,这难道不是奇缘么?”
“我跟蒋小姐确实有缘,问题是世上有缘无份的事多了去,我跟她的‘份’在哪呢?”
“你又不承认,你救了小姐,老爷又把你留在院里头,只要你答应与他合作,他可以满足你任何求,这个牢牢攥在你手中的东西难道不是‘份’?”
“可是蒋小姐她愿意吗?”
“她如果不愿意还会让我穿了厨子的衣来见你?谭小苦,你可别辜负了我家小姐!”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在叫喊。谭小苦听出是张显凡过来了,赶紧把桂香藏进衣柜里。
“谭小苦。叫半天答应,你在里面干什么?”罗国矮隔着窗台用不满的囗责备谭小苦。
“我在换衣,没听到有人在叫。”
“既然没听到,你现在出来干什么?我没时间跟你罗嗦,时间到了,蒋老板在书房等你!”
罗国矮走后,谭小苦马上把桂香送走,眼见不能再拖,他从内衣里取出“锦囊”,然后慢慢打开。
蒋兴和坐在书案看书,样子十分淡定,他对面的张显凡却很是不安,坐下又站起,最后忍不住干脆走了出去。
才出门的张显凡很快又回来了,急急向蒋兴和报告:“来了来了,他来了!”
谭小苦果然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罗国矮。
谭小苦一进来就站到蒋兴和的身前,也不说话。
蒋兴和放下书本盯着谭小苦:“想好了吗?”
“想好了。”谭小苦回答。
“干,还是不干?”
“干。”谭小苦没有任何犹豫。
“要什么条件?”
“他当然是要钱。”张显凡抢先帮谭小苦回答。
“我不要钱!”谭小苦的声音高过张显凡。
蒋兴和:“你要什么?店铺?或者美女?”
“美女。”谭小苦的回答仍是简单。
蒋兴和脸上露出笑意:“你很聪明,有了美女,还得过日子,钱照样要给了。说,你看上谁家闺女了?”
谭小苦说:“如果有可能,我想娶钰莹小姐。”
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张显凡反应最快:“谭小苦,你好大的胃口!看你的样子老老实实,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