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咔吧”
众人都迅速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尤其是常升,举起了宝剑,来到黑衣人面前,把宝剑往黑衣人的脖子一横。
“你小子嚣张啊,老子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常升说着,手起剑落,狠狠地往上一提。
哗
只见,常升一剑就砍掉了黑衣人的头发。
被砍掉的头发,飘散到空中,缓缓落了下来。
黑衣人本来还挺犟,常升这一剑,让他迅速醒了过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黑衣人心里想着,瞬间明白过来了。
深深的寒意,笼罩在他的脖颈,久久不能离去。
浸透在骨子里的冷,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
只见黑衣人,脸色大变,没有了刚进大帐的嚣张与蛮横。
“一个阶下囚,还敢如此无礼?给老子跪下!”
常升不解气,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脚,对着黑衣人的腿就是一脚。
黑衣人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还是跪了下来。
朱允熥冷眼一看,很是满意,到了这里,可就是进了龙潭虎穴。
“定远侯,你亲自到外面巡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大帐!”朱允熥面色平静如水,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是,殿下。”王弼急忙颔首领命,转身出去了。
朱允熥吸取了前面的经验教训,亡羊补牢。
王弼出去后,大帐内只剩下黑衣人,傅友德常升冯胜,还有朱允熥。
其他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说说吧,这位兄弟。趁着孤现在心情大好,跟孤好好说话。
如果你执迷不悟,后果你是知道的。”朱允熥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双眼之中透露着属于王者的杀气。
“快点说!从实招来!”傅友德气不过,提高了声音,来到黑衣人面前,直接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朱允熥缓缓抬起了手,神情开始舒缓:“放开他!让他好好说,孤且问你,你是不是秦王府的总管?”
“是,殿下。”傅友德急忙拱手,转身看向黑衣人怒气冲天,“快点说,殿下问你话呢,别踏马不识抬举,给你脸不要脸!”
“对,快点说,否则老子的剑可是非常锋利的,让你试试。”常升拿出宝剑,在黑衣人的面前晃了晃。
黑衣人已经蔫巴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我”黑衣人终于张嘴,但是只肯说一个字。
“啪”的一声!
常升伸出大手,对准了黑衣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黑衣人跪立不稳,晃了几晃,栽倒在地。
“开国公,不要这么野蛮,你们都是大明的国公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要孤看,他需要帮忙。”
朱允熥突然打断了常升,眼睛却是盯着黑衣人的双腿。
常升侧目一看,心想,难道殿下是要打断他的腿?
“殿下,让微臣废了他的双腿,看他还嘴硬不硬了。”常升气坏了,举起宝剑就要砍向他的腿。
“慢着,你没听明白孤的意思。
先给他口水喝,让他缓一缓。”朱允熥神情严肃,对着常升就是一番呵斥。
常升无奈,只得从桌子上拿过了一碗水,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还真渴了,拿起大碗,往嘴里就开始猛灌。
“现在可以说了吧,孤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有什么要求,你提!
孤能满足的都会满足,还有秦王给你什么好处了,孤都翻倍。
秦王说到底也只是个藩王而已,孤是大明的储君,与孤相比,他秦王算个屁!”
朱允熥突然眼睛一瞪,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
只见黑衣人,不但不听,反而把眼睛闭上了。
“你踏马的,得寸进尺?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冯胜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对着黑衣人的另一半脸,狠狠地来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彻大帐。
只见黑衣人乐子大了,半张脸全肿了,落下了5个非常明显的手掌印。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老子要皱皱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黑衣人把胸脯一挺,站得笔直。
“好!好!好!这种性格,孤喜欢。
真的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孤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为孤是软柿子。”
“殿下,杀了他!”傅友德举起了宝剑,奔着黑衣人就冲了过来。
“废了他一只手!”朱允熥怒吼一声。
“是,殿下,您瞧好吧。”傅友德说着,手起剑落,黑衣人的左手应声被硬生生砍下。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一声惨叫,黑衣人脸色刷白。
这哪里是人能受得了的?
十指连心,别说是一整只手了。
“怎么样,小子?”傅友德眼珠子瞪得很大。
此时,黑衣人已经面无血色,脸部开始扭曲,用右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左手手腕。
“难道还不说吗?”傅友德说着,举起了宝剑,对准了黑衣人的右手,声音提高了很多。
“他是英雄好汉,这一招当然对他无效。
他有病,孤有一个药方,保证药到病除。
颖国公,你过来一下,孤跟你说。”
“是,殿下。”傅友德急忙答应着,往前小走了几步。
“你这样这样”朱允熥趴在傅友德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傅友德一边听着,一边挑起了大拇指。
“殿下,您这一招真的高。”傅友德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
“去吧,跟他好好说说。”朱允熥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容。
“是,殿下,老臣遵旨。”傅友德一拱手,答应下来,转身走向黑衣人。
只见傅友德,来到黑衣人面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黑衣人闻言,瞬间脸色大变,内心骇然。
“不!不要!”黑衣人突然大叫起来,跪倒在地。
“怎么?你那个东西也没用啊,我替你解决不了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吗?”傅友德强忍怒气,笑容可掬。
可是,这笑容的背后,杀气腾腾。
“别,殿下,您问吧,小的全说。”黑衣人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稳。
“哈哈”朱允熥放声大笑,“如果你早这样,怎么会丢失左手?你是不是秦王府的总管?”
黑衣人此时已经噤若寒蝉,忐忑不已,急忙弯腰,神情恭敬:
“殿下,小的正是秦王府的总管秦观。”
“这就对了,这次秦王派你来干什么来了?”
“启禀殿下,秦王派小的过来,混迹在殿下的军中,监视殿下的一举一动,看殿下是否越位?”
黑衣人的声音很低,没有了刚才的坚韧。
“屁话!殿下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有越界的行为?”傅友德急忙往前两步,厉声呵斥。
“让他接着说。”朱允熥摆了摆手。
傅友德这才闭上了嘴,往旁边一退。
“秦王打算干什么?他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总盯着孤不放?”
“启禀殿下,秦王只告诉小的,监视殿下的一举一动,等将来掌握殿下的把柄之后,他会亲自上奏疏把殿下扳倒。”
“这倒是像实话。如果掌握了孤的所谓证据,你是不是飞鸽传书回去?”
“殿下英明,小的刚才准备逃跑,正是准备飞鸽传书给秦王,只是还没有传出去就被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