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警车离开的方向,冷笑:“你这个骗子真厉害,连警察都没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你以为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只要我想,有的是法子让你滚出这儿。”
陆云依侧头看着他,像是在看傻子一般:“有时候真不懂你这种蠢男人脑子在想什么。”
“你…”
男人指着陆云依,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个受伤的工人在那间病房?”
陆云依不甚在意他脸色铁青不铁青,她现在急于知道这个工人的情况。
“你这个时候还敢再给我装,你的真面目我早就看出来了,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男人气愤,“你想都别想再让我信你,也别想在掺和我们工地的事儿。”
陆云依扶额,对他着骚操作真是不太理解,“你现在跟我这么多废话,工人出事儿了你不管嘛?”
陆云依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奈何眼前的蠢男人太让人气愤了,无奈,她只好解释:“既然我已经收了报酬,我就得把这事弄清楚,你如果要拦着我,以后怪罪下来你可别说是我的问题了。”
男人不乐意了,“既然你收钱了,你还想跑路不成?你这种假冒的骗子,我见多了,你要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这种没有文化,满口脏话的工地男,仗着有个舅舅,在这里称王称霸,陆云依本不想理会,奈何自己却应下了这档子事儿。
都怪师父,什么活都接。
陆云依不耐打,激将法奏效,冷着声音,“怕我跑路,那你还不赶快带我过去看!”
陆云依跟着项目经理来到了工人病房。
看着打着石膏,且浑身都朝着绷带的工人,陆云依一口气上不来,这明显是见血了。
一想到那工地的走势,陆云依顿时头大,看样子这个工地的风向和气势怕有问题了。
“你跟我说说你受伤的详细经过。”
陆云依坐在一旁,脸色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工人皱着眉头,痛苦的回忆。
“我在搭着的架子上粉刷墙面,当时架子摇摇晃晃,我一不注意就从上面摔下来了,好在楼层不高,就手臂错位了,剩下的就是擦伤。”“那你这大腿怎么回事?”
陆云依指着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裤子,血迹斑斑,大腿缠的绷带也止不住的渗透出血迹。
“这是地上不知道谁放的铁钉,我摔下来它就直接刺破我的大腿,当时哟,我都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以为……”
工人一直在回忆刚刚的遭遇,脸色痛苦着。
“好在没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眼前的男人五十多岁,满脸的沧桑,由于外出务工,妻儿都在偏远的农村,他一个人孤身在外,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能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陆云依叹气,莫名心酸。
之前万分叮嘱那个蠢男人让他注意,可就是不听。
“你好生休养,住院开销都别担心,项目经理会替你把这些东西都弄好。”
陆云依低声安慰后,便离开了病房。
“你什么意思?合着你去病房当好人去了了?”
男人气乐了,冲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陆云依。
“怎么?他这属于工伤,你还要抵赖是吗?”
陆云依看着满脸气愤的男人,觉得不可理喻。
“那还不是你的原因,一个半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假道士,跑出来骗人,如果不是你对我说的那一番胡言乱语,会发生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