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刮得呼呼作响,男人靠在窗边抽烟,眯着眼睛看外面的街道灯火通明。
“林治聪你能别站在风口抽烟吗?”
男人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坐在小型沙发上。
“你知道今天来的那女的是谁吗?”
林治聪就是中午那个警察局局长,大腹便便走到办公桌前,缓缓坐下。
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的刑警队长王正远,他的鬓角头发发白,眼神却尖锐。
“高官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坐着抽烟的中年男人摇摇头。“不止,她是……”
“她是谁?关我什么事儿?这个案子省里面可是给我们下了命令,要是这几天没有查出来,到时候才是真的遭殃。”
王正远突然打断了林治聪的话,神情着急,绝望的撸了一把脸。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嫌疑人,还没到24小时放人时间,你就把人给放了,我才是真的绝望。”
林治聪眼神暗沉,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中,烟灰缸里已经攒了不知道多少根烟。
“明天你再带队去西郊医院附近看看。”
“都找过了,就看见那小子的校牌,好,死不死的落在那儿,就算他不是凶手,那他也应该见到过那个凶手,不过他还没有意识到。”
王正远一边说着一边头埋在手机里。
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拿起自已的外套,往身上披。
林局长看见了,“你去哪儿?”
“回家啊,老婆孩子还在屋里等我,我就不搁你这儿聊了。”
“不说好在这儿陪我喝酒吗?”
“改天来,今天我闺女当班长了,我得回去跟她庆祝庆祝。”
看他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局长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可怜了那个死者,也是个女孩儿,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了西郊精神病院的竹林里。
街道上。
车来车往,一名乞丐身上衣服破旧,仔细看还能看见他手指上粘着泥土鲜血,满脸享受的趴在河边杆上。
像是在眺望远方西郊精神病院的竹林,“艺术品!我的…我的艺术品。”
他的口中呢喃着眼神迷离,长发挡住了他的神情,令人看不清楚。
夜间散步的行人看见一个乞丐站在河桥上,嫌弃的看了一眼,快步掠过。
“臭死了。”
“怎么还有乞丐?不是精准扶贫了吗?”
“不努力,不想生活的人就是乞丐啦。”
一男一女穿着跑步的衣服,一前一后从乞丐身旁走过。
“你看他身上。”
女人察觉到什么,仔细看一下,那个乞丐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大块血渍。
瞳孔瞬间放大,仔细看那个乞丐的口袋略微鼓起,破洞的一角还能看见一个……器官。
肉……
“什么东西,你别一惊一乍的。”
男人将耳朵里的蓝牙摘下,这女人惊恐的表情,顺着她的手指处看去。
乞丐听见了,心里一急,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跑走了。
“不要不要,不要抓我!那是艺术品,你们都不懂,那是艺术!”
那男女听见乞丐这么喊,立刻报了警。
碰巧王正远开启他的四轮小汽车,在桥上等红绿灯。
闲暇之际看向河边的景色,就听见有人在疯疯癫癫的喊着。
只不过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而已,可能精神有些失常,竟然在大桥上穿的那么少。
夜里的风刮的很大,风吹拂过那个乞丐,带来了一丝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气息。
这时就听见一个男人大喊。“他口袋里有颗眼珠子!”
这时周围的车主行人停下来观看着,那个跑步的男人英勇的上前将乞丐击倒在地。
瘸腿的乞丐跑不了几步,这位男人制服,他的指甲里还混着那日的泥土鲜血。
疯狂的抓着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王正远暗骂了一句。
“要死的,这个时候跑出来。”
车子里正在和妻子接电话,妻子听见他这样说也不觉疑惑。
妻子问道,“王正远你说谁呢?”正在家里包饺子的手一顿。
女儿坐在一旁写作业,乖巧的听着,“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只听见那边传来“砰”的关门声。
警察局门口。
林局长打了个电话,在门口等驾驶司机来,就看见原本是走了的人开着车子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