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祁夜南掐着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挣扎着,用自己的双手拍打着祁夜南的手背。
祁夜南的眼睛发红,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阮山柳弄死似的。
胸腔的氧气越来越稀少,阮山柳感觉眼前已经在冒小金花了,出于本能,她努力发出求救的声音来:“救……救命……”
为什么?
她都已经决定和祁夜南离婚了,也打算放手成全他和祝梦梦。
为什么祁夜南还要这样?
这一刻的阮山柳格外的绝望。
一心爱慕的人,毫无理由的要她死,而且是在发狂的状态之下,亲手打算杀了她。
好疼啊。
真的特别特别疼。
心脏像是硬生生的被人从里面剖开了一样的疼。
阮山柳的视线已经逐渐的模糊。
“你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嘭得一声,祁夜南被撞开了,阮山柳感觉自己好像又能够重新呼吸了似得,她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用尽全力抬头去看祁夜南。
阮淮推开了他,将他压在墙上,控制了他的双手。
看到出来,阮淮其实很想动手,只是克制住了而已。
祁夜南冷厉的神色里却夹杂了一抹痛楚,这痛楚极难探究到,可阮山柳还是看到了。
“祝女士出事这件事,我们谁都没有料到!”阮淮要用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够克制住自己不生气,他的额头青筋爆了出来,声音却依旧温温和和的,“这不关小柳的事情。”
祁夜南的唇线抿得很紧,他的一只手悬在身侧,微微地发着抖。
祝梦梦大口大口吐血的景象似乎还在眼前,他闭了闭眼,耳边好似能够听到那个佣人的话。
“就是今日上门来做客的阮姑娘?她唆使你的?”
“是,其实也不算是。就是阮姑娘说了一句,如果能够让祝梦梦消失就好了,小公子就又发了疯。”
为什么?
祁夜南眸光森森地盯着阮山柳,他的脸色骇人的可怕。
阮山柳总是问他,为什么要做哪些事情。
可如今的祁夜南也想问一问,为什么他要和如此人品恶劣的阮山柳被捆,绑?
阮山柳脑子昏昏沉沉间,听到了阮淮的话,她愣了愣,问:“祝梦梦出事了?”
怎么可能?
有祁夜南在,他怎么会让祝梦梦出事?
“是,如你所愿。”祁夜南冷声说。
阮山柳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短暂的停顿而已,她很快就意识到祁夜南这句话潜藏的意思。
她半张着唇,有些惊愕:“你……你觉得是我……”
阮山柳突兀地笑了一下,她形容有些狼狈,努力地站了起来,途中几次因为力竭,差点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是我。”阮山柳扶着墙站稳了,挺直了脊背看向祁夜南,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必要这样做。”
“你有。”祁夜南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阮山柳张了张口,她肚子里有一堆解释的话,可对上祁夜南这样笃定的眼神和语气,她突然感觉格外的荒谬,又十分的可笑。
也对,在祁夜南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坏人。
到了嘴边的解释被阮山柳吞了下去。
她陡然红了眼,泪水盈盈地蓄在眼眶之中,神色略显几分倔强:“是,就算是我又如何?你有证据吗?祁先生,你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但是我有证据正面你对我施行暴力,如果我起诉你,你和祝梦梦的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会背负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这不过是一时口快,图个爽快罢了,阮山柳不可能真的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