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腕就被祁夜南给扣住了。

　　“解释过很多次，我和祝梦梦之间没有什么。”

　　阮山柳的脚步顿了顿，她垂眸看向祁夜南：“奥，然后呢？”

　　“什么？”祁夜南一时愣住了。

　　阮山柳继续看他：“然后呢？”

　　然后……

　　祁夜南没有想然后的事情。

　　“祁先生，没有祝梦梦，你对我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不是吗？”阮山柳。

　　祁夜南微微皱着眉头，他好像是有点想不明白这句话。

　　也不能算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在，只是……

　　“你以前……”祁夜南顿了顿，像是调整了一下措辞，才道，“太闹了。”

　　阮山柳轻笑了一声。

　　以前的恩怨纠缠是很难说得清孰对孰错的。

　　她因为救了方茹，所以才和祁夜南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祁夜南对她没有感觉，一直以为……祁夜南也是喜欢她的。

　　所以在祝梦梦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时而癫狂，时而忍受。

　　但现在，阮山柳知道了，祁夜南不喜欢她。

　　“因为现在不闹了，所以祁先生觉得还可以观察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做这个合格的祁总夫人？”

　　“我……”祁夜南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想说不是，他没打算这么做。

　　可好像，又确实是有这么一点想法。

　　“祁先生做一切，都不是出于感情的冲动，而是利益的考量。”阮山柳叹息一声，“你没错，可我也没错，只是你我的目的不同，所需求的也不一样。”

　　祁夜南不明白地看向她：“你……在胡说什么？”

　　阮山柳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看，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就算祝梦梦和祁夜南的关系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和祁夜南之间还存着彼此难以逾越的鸿沟。

　　祁夜南可能仅仅只是基于现状，稍微对她有了一点改观，从而生出了那么一点微末的好感。

　　然而这种好感其实……就等同于见到一个面善的人，愿意同对方多说两句的那种程度。

　　甚至连喜欢都不是。

　　更不要提爱。

　　阮山柳对祁夜南，是用着无穷无尽的爱意的。

　　她付出的爱，与得到的爱，是不对等的。

　　苦苦坚持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累了，不想再坚持了。

　　她的感情已经走到了末路，祁夜南才对她略微有了一点可能对陌生人都会有的好感。

　　现实就是……这么可笑。

　　阮山柳忽然就失去了和祁夜南争辩倾诉的所有动力，她只是笑了笑，温声说：“祁总有我和没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离婚协议早点签一下，我……等着结束这段对我来说很糟糕的婚姻。”

　　“糟糕？”祁夜南皱紧了眉头。

　　阮山柳反问：“难道不糟糕吗？”

　　她笑了笑：“领了离婚证之后，还希望祁总早点找时间和方阿姨说清楚。父母毕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如果你坚持和祝梦梦如何，我想方阿姨和祁叔叔也不会阻拦你的。”

　　说完这番话，阮山柳就抽身离开了。

　　祁夜南怔在原地良久。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最后只说了一句：“胡言乱语。”

　　出了包厢，早就已经不见阮山柳等人，祁夜南给她拨了一通电话过去，无人接通。

　　祁夜南回了酒店，次卧里属于阮山柳的东西已经被她收拾干净了。

　　他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半个小时过去，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夜南捏了一下眉心，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而他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平时很快就能够投入进去，今天却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

　　他干脆将电脑放在茶几上，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乔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