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聪或许知道我来，还特地给我点了份快餐，很是歉意，我说应该请你吃饭才对。
他指了指最近刚新增的24小时在岗行为轨迹监控设备，笑说：“心意领了，我这走不开，等以后有口福。”
“那下次休息必须我请客，否则不来了。”
他笑笑点了点头。
他说：“贾山明是真的回来了，好像那片市场做的挺好，领导开会还隆重地表扬了一番。”
“看不出来！”意料之中，但又有点惊讶。
“我住院时，他说虎彪可能是董事长的儿子，我想确定下，你说他是闲勤的小舅子，他这关系应该很清楚的。”
“小舅子？闲总的小舅子？”曹聪惊疑地看着我。
“嗯，贾经理亲口跟我讲的。”
“哎，我来这么久了，从没听人说过，我感觉你被骗了，而且董事长和闲总的老婆听说好像都是南方人。”
“这贾经理，说话也太不靠谱了。”
“或许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过老乡是真的。”
“很想当面问问他，他上次还说虎彪很想跟我交朋友的，结果，被虎彪揍了遍。”
曹聪又叹口气：“见面，就别想了，人家现在也是省区头头了。不过他的话，你可要斟酌斟酌了。”
“那这个虎彪和贾山明有关系吗？”我又好奇问。
“我判断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可能七大姑八大姨能带点关系吧。”
“啥意思？”
“就是要是上面领导给他打个招呼，他肯定会帮着虎彪说几句好话的。”
“谁会给他打招呼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董事长，闲总等等，任何一个比他大的领导都有可能。”
“你倾向于谁？”。
“之前听说闲总就一个女儿，董事长有个私生子，要是这两人的话我感觉董事长更像点。”
“可上次虎彪的口气好像很是不屑这个董事长的。”我不解地说。
“他要是表现了很在乎，我感觉就不正常了，他能给你露出内心的想法吗？”曹聪分析说。
接受的信息有点凌乱，姚瑶的判断，贾山明的话，包括现在曹聪的分析，感觉都不能很好的对上号，很想捋顺。
曹聪见我思考，又道：“要是我跟你分析的这些，最后有人责问你谁告诉你的，你怎么表现？”
“肯定不能牵连你。”
“对，虎彪估计就是这样的心理，他要是想牵连董事长，绝对说，嗯，他就是我父亲。”
“有点道理。”我继续捋思路。可就是跟姚瑶的判断相悖让我芒刺在背，本是很相信姚瑶的分析，可她这消失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北，贾山明的话也是前后矛盾。
“逻辑不复杂，正常的人都会这样做的。”
“是的，是的。”我忙点头，可这话怎么感觉是自己不正常呢，我感觉我一时激动就思考不到那么深。
“那虎彪出国了吗？”我又问。
“这虎彪我可一直帮你关注着呢，可就是一点都打听不到消息，感觉应该是出国了，最近看不到他倒是真的。”
难得有雄心教育他，他却跑了。生气但又阿q地很出气。
曹聪看我蹙眉冥思，并道：“集团高层现在天天开会，大会吵，小会闹，争执挺厉害，我感觉我们还是处处小心点为好。”
“具体啥原因呢？”
“这就不清楚了，不争名就是利，应该就是这些。”
“这和虎彪有关系吗？”
“这是公司内部事，他应该没有关系吧。”
“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不少我们工资就行。”
“不过我们要少惹事，别被牵连了卷铺走人。”
我不断点头。又闲聊了会，后来见他同事来了，我并先走了。
回家路上，黑石发来语音，说一刻钟跟我视频通话，有事，紧急。
不知道真假，上周也说视频，后来把我摆了一道。按理这个点他都不可能给我视频电话的。
不过这次加了“紧急”字样，肯定是惹啥事了，让我替他去扑火，想着我忙往家赶，
15分钟内视频接通。
黑石开口就问：“是不是又谈个对象了？”
指的贾雅雅吗？我很是奇怪，他哪来的消息。
我调侃道：“在你耳濡目染下，我也是想通了，青春就应该放肆的挥霍，有欲就是爱，无欲就是情，晚上灯一熄，宠谁都能行。”
黑石吃惊：“不对，不对，你变了，我可没有说出这话。”
“别不承认，我给你留着证据呢。”说着我就拿出上次邮寄的信展示给他看，“证据我都给你留着呢，我要是坏了，那都是你的责任。”
“哦，这信，那个”
“别支支吾吾了，承不承认，不承认，挂。”以前我教育他，只要不听我就直接断视频的。
“承认，承认。”黑石忙道，“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写这个可是为了警告你，你要是不尽快接受姚瑶，就会变成这个你讨厌的样子。”
“谁说我讨厌这个样子的，我感觉现在可好了，特别喜欢。之前亏大了，把青春都耽误在雨身上了。”
黑石再惊：“不对，你不是钱立宪。”说着把视频断了。
这家伙，竟抢我前面挂断，我又拨通了：“怎么，就允许你享受，我就不可以了吗？我都谈好几个对象了。”
“受啥刺激了，绝不可能。”
“什么不能，我现在公司就谈了一个。”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说的贾雅雅这事。
“公司谈了一个？谁允许你了，那姚瑶呢？”
“早分了，骗到手我就把她甩了，这都是跟你学的。”我继续得意道。
“我这周就回去，我看你是脑袋撞坏了，有毛病了，欠揍了。”黑石一副欲教育我的样子。
我得意：“嗯，早点回来，等你请吃饭，钱都花在开房了，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顺便介绍我新女友你认识认识，回来晚了，我可就只能介绍下一任女友了。”
上学那会，黑石能第一周就把一个月的钱花光，然后天天跟在我后面啃馒头，想想也是挺有趣的，我应该馒头也是两三天给他啃一个才对。
我本也让想他开开眼界，我这在他印象中传统古板到进博物馆存放的人，也会突然的就很污起来。可此时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