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水儿一愣,是啊,自己和秦御琛是契约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年,等过一段时间,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不管现在秦御琛是怎么看自己的,自己却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孩子……
想到这,齐水儿一脸的落寞。
骆妍雅将闺蜜的表情和心思尽收眼底,其实通过齐水儿和秦御琛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齐水儿有了很大的变化。尽管不知道秦御琛对齐水儿的关心是出于什么,但是她看的出自己的闺蜜已经动了真情。
骆妍雅很怕这是闺蜜的一厢情愿,怕契约结束时闺蜜受伤,所以有时候不得不提醒下她。
骆妍雅见齐水儿还在失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陪齐水儿静静的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安静的气氛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齐水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请进。”
齐水儿话音刚落,阿蕤就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刚要说什么却突然住了口。
阿蕤知道现在夫人应该安心静养,可是这个消息对夫人太重要了,不说的话怕夫人日后责怪,说了怕夫人一激动再有什么意外,少爷责怪。一时间就犹豫起来。
齐水儿见阿蕤纠结的表情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蕤,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啊!”齐水儿有些着急。
阿蕤紧张的踱来踱去,却不回齐水儿的话。
齐水儿从来没见过阿蕤这个样子,忙走过去拉住她,“阿蕤,是不是阿琛出了什么事?”
阿蕤显然没有想到齐水儿会这么问她忙说:“不是少爷,是您的父亲。”
“什么?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怎么了?”齐水儿拉住阿蕤紧张的问。
阿蕤捂住了嘴,本想瞒着夫人的,怎么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阿蕤,阿蕤!”齐水儿见阿蕤迟迟不回话,急的快要疯了。
骆妍雅听到齐水儿的父亲出事了,也忙走上前,“阿蕤,有什么你快说啊,你想急死你家夫人,但时候有什么闪失你怎么交代?”
阿蕤听到骆妍雅这么说,心一横,“夫人,你先别着急,你坐下。”
阿蕤拉着齐水儿坐到床上。
“夫人,是这样,刚才接到消息,说是您的父亲突然晕倒,现在正在急救。”阿蕤见没法在隐瞒,只好实话实说。
齐水儿听了就是一惊,猛地就站了起来。
可是齐水儿站起来后,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阿蕤和骆妍雅都不解的看着齐水儿,却发现齐水儿弓着腰,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骆妍雅首先反应过来,“水儿,水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阿蕤这才发现夫人的异样,也紧张起来,“夫人,夫人……”
此刻齐水儿的肚子钻心的痛着,仿佛有一千把刀在里面不停的绞着,疼的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骆妍雅看到齐水儿这样,忙吩咐阿蕤出去找医生。
阿蕤看到齐水儿这样已经慌了,直到骆妍雅叫自己才回过神来,忙出门去叫医生。
“医生,医生……”阿蕤在安静的走廊里大声的叫着。
薄曼云本来在休息,听见声音就坐起身来,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是阿蕤的声音。
阿蕤这么着急的找医生,是不是齐水儿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才好,薄曼云暗暗地想,出事了就没人跟自己抢秦御琛了。
薄曼云听到门外的声响越来越大,想着如果齐水儿真有什么事,自己不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所以还是起身到了门外看看情况。
此时,齐水儿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疼的已经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可是即使这样她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握拳,正被一堆人往平车上抬。
“怎么了?”薄曼云拉住哭的像个泪人正要跟着平车走的阿蕤。
阿蕤本来就担心齐水儿的安危,现在被人拉住本来就不悦,等看清是薄曼云之后更是没有好脸色,甩开薄曼云就跑向急救室的方向。
薄曼云倒也没有生气,也慢慢的走向急救室。
以薄曼云多年当医生的经验,齐水儿刚才的样子一定是受到什么打击,动胎气了。
薄曼云暗暗笑着,真是天助我也。自己处心积虑都没有让齐水儿受到那么严重的打击,偏偏此时她自己受了刺激,动了胎气。
保不住孩子才好,这样秦御琛就会责怪齐水儿,只要他们有了矛盾,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了。薄曼云在心里打着算盘。
急救室的灯亮着,骆妍雅在急救室外着急的踱着步。而阿蕤正哭着打电话汇报齐水儿的情况。
“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夫人她父亲出事的事。”阿蕤哭着说,虽然没开免提,但是仍然能听出电话那头的人再狠狠的训斥着她。
骆妍雅没在关心阿蕤后面说着什么,只是默默的祈祷齐水儿没事。
角落里的薄曼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是齐水儿的父亲出事了?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如趁此机会再刺激一下齐水儿才好。”想到这儿,薄曼云就静静的离开,回到自己的病房去打电话。
阿蕤刚刚挂了电话不久,秦御琛就带着管家黑着脸来到抢救室外。
管家意见阿蕤就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吧?”管家指着阿蕤的得脸气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让你照顾夫人,你可倒好,就是这么照顾夫人的?如果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老管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秦御琛黑着脸没有说话,可是周围却散发一种阴郁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他没有去管管家训斥的阿蕤的事,只是一双好看眸紧紧的盯着亮着“抢救室”三个字的灯。
秦御琛刚刚才料理好齐水儿的父亲的事,就接到齐水儿晕倒抢救的事,心里很着急。
骆妍雅看着哭成泪人的阿蕤,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了,你不要怪她了,是我们逼她说的。”骆妍雅拉住几乎就要下跪的阿蕤和管家解释到。
“是我的错,呜……,是我害了夫人……”阿蕤泪不成声,也几乎快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