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琛倒下了,秦氏的全权便都交给了白管家打理,因为洛乐贤和秦御琛的兄弟身份还没有向外公开,所以洛乐贤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帮助秦氏,只好在暗处做一些帮助。
秦家有遗传性心脏病,这一点白管家是知道的,因为无论是他已经死去的父亲,还是未见过面的爷爷,都是带有心脏病的。
白管家也不是没有提醒过秦御琛,但现在情况还不允许他倒下,所以秦御琛没有听从白管家的劝告,他在赌,赌心脏病的发作会在他将秦氏的一切都打点好之后,在他将秦氏从现在的亏损带入正轨,但他输了,输了的代价就是被送进医院,而且没有办法再插手秦氏的事情。
秦氏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秦御琛在的时候秦氏还能一点一点扭转,但自从秦御琛倒下之后,情况开始变得糟糕,白管家需要一个人要处理两份业务,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将这份工作交给别人打理显然是不行的,于是白管家只好一个人先接手秦御琛的工作,一边等待秦御琛出院。
这已经是秦御琛今年第二次住院了,因为白管家的强烈要求,这次秦御琛被安排在最豪华的单人间,这里很静,没有一丝的声音,甚至静的让秦御琛感到可怕,他是什么才会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感到不自在的呢,他静静的躺在枕头上,凝视着天花板发呆,也没有因为现在的这种情况而要求出院,不温不火的躺在床上。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没有办法回到秦氏的,他看上去有一种将秦氏置之身外的样子,因为白管家很忙没时间照顾她,洛乐贤也因为要调查白家的事情所以也抽不出身来看他,洛妍雅因为齐水儿的关系也没有来,至于齐水儿……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的那么凄凉,简直让人看不出他就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秦式总经理秦御琛,医院里很安静,因为是豪华病房,所以就连鸟叫和虫声都很难听到,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闲下来过,空闲下来的时候身边也都是齐水儿的吵闹,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却感觉有点无所事事。
他闭上了了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大堆的心事就像梦魇一般缠绕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电话响起了安静的旋律,那是房间里面的电话,负责和医院里的护士交流用的。
秦御琛拿起电话放在了耳边。
“秦先生,有人来探望您了。”
“谁?”秦御琛淡淡的问道。
“是个女生,瘦瘦小小的,但她不肯说她的名字,这是想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您,根据医院的规定,这种没有吐露身份和姓名的客人送的礼物,能不能先让我们拆开检验一下里面的东西。”
秦御琛先想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不需要,给我拿进来。”秦御琛拒绝了护士的请求。
“可是,秦先生……”
“我说了给我拿进来。”秦御琛显得有些恼火,“我现在是在住院,不是在蹲监狱,懂?”
秦御琛的态度很恶劣,但很管用,护士再答应过之后便很快的将一个不大的盒子转手交给了秦御琛。
秦御琛坐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包装不是和精良但包裹的很细致的礼物,他反复的看了看,最终才扯下了上面的那条丝带。
拆开之后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盒子,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是一条和上次被自己摔碎的一模一样的项链,他似乎很喜欢这次的礼物,直接戴在了脖子上,然后伸出手仔细的摩挲着。
“不一样啊,完全不一样。”
给秦御琛送礼物过去的,当然是齐水儿,齐水儿忍着泪冲出了医院,怕被人看见,她一个人踱在街上,想着秦御琛的事情,她穿着运动鞋,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秦御琛在她身边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她穿运动鞋的。
就在她满脸心事往公司走的时候,突然一辆车驶过齐水儿的身边,那是一辆很昂贵的车子,也是齐水儿最近经常见到的一辆车子,车子在她前面停了下来,从车子上,一个人缓缓的车上走了下来。
是白奈。
白奈看着齐水儿,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然后微笑道。
“我说怎么午休时间到处都找不到你,就猜到你来医院找秦御琛了,但医生跟我说你没有进去看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齐水儿看见白奈愣了一下。
“因为怕你赶不上中午上班。”白奈对着齐水儿一努嘴,“上车,我送你回去。”
齐水儿楞了一下,但她想拒绝白奈的好意,但她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嗯,好。”齐水儿最终还是上了白奈的车。
齐水儿虽然计划上是和白奈建立关系,但她不想利用白奈,她怕自己和白奈太近之后自己会没有办法下手。
白奈无疑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对待自己,但没有办法,她的心里只有秦御琛,这个独断专行又蛮横的男人,白奈无论哪点都比秦御琛要好得多,但她的心里就是放不下秦御琛。
白奈开车亲自将齐水儿送回了公司,然后又将她送回了办公室,虽然齐水儿并不想这样,但还是就这样接受了白奈还是就这样将她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