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着急的敲着门,父亲的进甚至都还没有说完,白启明一把就将门推开,带着报纸来到了父亲的面前。
“父亲,你看。”白启明很自豪的将手上的报纸递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这么毛躁惊慌,他慢慢悠悠的结过了白启明手上的报纸。
他的左手拿着那件他的父亲留给他的紫砂壶,右手将报纸折起来看。
看到头条那几个赫然刻上去的大字的时候,白启明的父亲就全明白了,他知道儿子找自己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突然他的父亲吧手中的茶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白启明跟着这个声音也颤抖了一下,好像他的父亲摔得不是茶壶而是白启明自己一样。
茶水一下子从壶里漏了出来,在桌子上洒了出来,他的父亲怒目圆睁,将手中的报纸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白启明,我和你说几遍你才能听懂我的意思,我不允许你再插手此事了,这件事情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提,等我死之后,ws自然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怎么造就怎么造,你就是把ws拆了也没有人管你,但现在我还活着呢,我还没死。”
白启明的父亲大喝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为了这件事情而训斥白启明,白启明攥着拳头,青筋都快要崩出来了,他没想到为什么父亲居然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白启明心中不甘,明明自己比秦悦要强,比他强得多,但为何这样的人可以大展拳脚,自己在公司里说句话都没有人理解。
此时在白启明的心中,早就已经种下了愤怒的果实,父亲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去,倒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想听。
白启明就这样压住了自己的信念,慢慢的熬着,熬着ws能到他手里的那天。
终于,已经长满了胡茬的白启明,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关于商业的书籍,突然这个时候,他听见了父亲的房间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不慌不忙的走进了父亲的房间,却看见父亲手中的紫砂壶已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父亲也躺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他看见了进来的白启明。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儿子。
“药,药。”
父亲有心脏病,很早之前就有了,据说是父亲原来还在当农民的时候劳累过度落下的病根。
“启明,药,抽屉里,给我拿过来……”
他的父亲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他依然不为所动,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从抽屉里拿出药,却没有交到自己父亲的手里,而是扔在了地上。
白启明的父亲看到离自己还很远的药,连忙伸出手过去抓,但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远了所以根本就碰不到。
“启明,不要这样,给我……”他已经基本说不出来话了,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启明,就想当时白启明哀求他的时候一样的眼神,白启明看见这个眼神之后,表情变得更加的生硬,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一样。
白启明将衣服一穿,离开了父亲的房间。
他的父亲捂着心脏,看着离自己遥不可及的药物,心越发越感到疼痛。
“孽障啊,孽障啊。”
他的父亲哀嚎着,大声的骂着白启明这个逆子。
就在他等着白启明可以良心发现,回头救他的时候,他只听见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白启明似乎是离开了,彻底的放弃了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老父亲。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将天平斜向了白启明这边。
他的父亲因为心脏病的意外死亡,至少其他人是这么认为的,于是白启明作为唯一一个继承人,在隆重的举办了他父亲的葬礼之后,白启明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ws的董事长。
他进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办公室,那里全都是自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装扮,当他踏入第一步的时候,突然白启明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突然发起疯,将屋子里面的花盆砸了,字画全都摘了下来然后撕掉,就连在门口的那个一米高的装柱子的玻璃器皿,也难逃一劫,被白启明这么一推,整个都碎了一地。
白启明红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他的脾气很暴躁,而且许久都没有恢复。
从那天起基本就很少看白启明笑过,他也没有了当时的轻狂与热情,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失去了父亲才会变成现在的的样子,说不定过几天白启明就好了呢,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了每周一的公司动员大会上面。
他看着下面这些懒散的家伙,这些人几年前曾经让自己下不来台,白启明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新来的吴秘书站在他的身后,吴秘书的反应很快,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更重要的是,他很看人,否则也就不会来到了白启明的身边。
那天白启明站在众人的面前久久的没有说话,吴秘书一眼就看出了白启明脸上的不对劲,他低着头,等着接下来一场狂风暴雨对ws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