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场“会谈”以后,亚当自告奋勇,提出顺路送杨可欣回家,秦兰舟和宋锦瑜,则继续手牵着手,在北浔古街的青石板上慢慢地晃悠着。
“你看出点什么了没?”
路上,秦兰舟悠悠地问道。
“当然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宋锦瑜瞬间get到秦兰舟的意思,他微眯起眼睛,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亚当和杨可欣……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
秦兰舟困惑地摇了摇头,这个结果,的确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不,我不,我不能再想……”
宋锦瑜笑得哼起歌来,挤眉弄眼的模样,顿时把秦兰舟逗得前仰后合。
“的确是来得太快了,早知道亚当是收服她的终极武器,我们早在半年前就应该想办法把亚当弄过来了。”
秦兰舟一边笑,一边忍不住调侃道。
“我们怎么可能想到呢,亚当之前喜欢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我也没想到,杨可欣会是他的菜。不过,这样也好,亚当终于把我给解救了。只是杨氏工坊那边,我还是有些担心。”
宋锦瑜笑着笑着,又渐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虽然杨可欣及时掉转方向把注意力放到亚当身上,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杨受成和邱呈祥如今是怎样的想法,他们依然还不清楚。
而且,以宋锦瑜对邱呈祥的了解,即便杨受成被杨可欣所说服,愿意从此收手,只恐怕邱呈祥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们的背后,还有神秘资本在左右着。
宋锦瑜的话,让秦兰舟原本轻松起来的心情,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
“嗯,杨可欣之前是因爱生恨,她本性比较单纯,并非有意针对我们,但是杨受成和邱呈祥,他们就未必了。我听说,杨氏工坊的法人代表是杨受成,成立到现在,他几乎把他的所有身家都投进了杨氏工坊,想让他们就此收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秦兰舟微微叹了口气,顺着宋锦瑜的话茬说道。
“只要墨兰工坊这块金字招牌不倒,现有的这些匠师匠心还在,我相信,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手段都是枉然。接下来,墨兰工坊只会越来越好,再说了,亚当不是答应为我们拓展海外市场么?怼怼,我们要对墨兰工坊有信心,对我们自己有信心。”
宋锦瑜沉声说道,随后,紧紧握住了秦兰舟的手。
“嗯。”
秦兰舟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时也不再去纠结那些眼下的困难,而是着眼于未来,继续做好当下的事情。
亚当的出现,的确让杨可欣的心态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和宋锦瑜还有秦兰舟详谈后不久,她便真的鼓起勇气,对外向宋锦瑜和秦兰舟公开道歉。
不仅如此,杨可欣更是提着重礼去了宋锦瑜的家里,为自己过去那些任性刁蛮的行为,向宋锦瑜的父母郑重其事地道歉,另外也找到张远,对他进行了相应的补偿。
有了亚当给予她的正确引领,杨可欣一改之前那种自暴自弃的颓废个性,开始积极面对人生,在做完秦兰舟和宋锦瑜要求的一切之后,杨可欣回到了杨氏工坊。
那是一天清晨,听闻自己的女儿要和他还要邱呈祥谈话,杨受成和邱呈祥一起,早早等候在杨氏工坊的茶室之中。
近段时间杨可欣的所作所为,已经令邱呈祥严重不满,他不止一次对杨受成发过牢骚,而杨受成同样拿自己的女儿束手无策,于是乎,两人决定和杨可欣好好谈上一谈。
杨可欣一推开茶室的门,便看到杨受成和邱呈祥端坐在茶案的两侧,两人皆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邱呈祥更是率先不满地发出了一声冷哼:
“恕我直言,可欣,你最近的行为太掉价了,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向来狂妄自大的邱呈祥,说话素来直言直语,丝毫不会顾忌他人感受。
这一番话一说出口,杨可欣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她选择在杨受成的一侧坐下来,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但她仍旧坚定地说:
“邱伯伯,我认为我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们已经高抬贵手愿意放我一马,我答应他们的也应该做到。难不成,邱伯伯希望他们起诉我,让我承担法律责任吗?”
“单纯!愚蠢!你认为你这么做,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只要证据在手,你永远都有把柄捏在对方手中,就算你一味低头,又有何用!可欣,你还是太年轻,遇到点事就沉不住气,你在做出这些决定之前,为什么不率先征求你父亲和我的意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公开向墨兰工坊道歉,等于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杨氏工坊,怎么看待你父亲和我?”
愤怒至极的邱呈祥,毫不留情面地对杨可欣痛斥道。
夹枪带棒的话语,让一向溺爱女儿的杨受成听得有些不爽,不过,他同样觉得杨可欣的做法并不妥当,于是,他讪讪地打了圆场:
“可欣她从小被我照顾得太好,的确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她跟我说要和他们和解的时候我就强烈反对过,但这孩子性格太轴,认死理,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没有去考虑后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对可欣追究也没什么用,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好好想想办法,看看接下来杨氏工坊应该怎么去做,你说对吧,老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