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身子都还会微微发抖。
俞景和魏世昭都沉默了好一会。
让他把衣服放下来后, 俞景沉吟着问了一句:“若是日后让你上朝作证词,你可敢当着皇上的面与郑逢年对峙?”
“我敢!”
“好,你先下去做事吧,这件事我们定当尽力而为。”
听了俞景的话, 那男人点了点头, 默默的下去了。
亭子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魏世昭和俞景都没有再说话。
大抵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震惊的事,也没想到郑逢年为了敛财竟然会丧心病狂至此!
过了良久, 俞景才开了口:“以前我一直以为郑逢年贪墨赈灾款,也只是让清淮一带的官员将款项层层盘扣,也怀疑过户部是不是也有郑逢年的人,毕竟每年一到汛期灾情,核算出来的赈灾款都是非常大的一笔数目。但现在看来,工部才是。”
工部在六部中职权一直较弱,存在感也不qiáng,与朝中势力的影响并不大,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渗透的价值,但如今……
魏世昭已经在心里骂了郑逢年百八十遍,这时候听了俞景的话便道:”我跟父亲说一下,好好查查工部的人。“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艳阳,又喃喃了一句:”今年的汛期又要来了。“
苏闻琢的马车被劫后,她在府中待了好一阵子没出门。
俞景已经将猜测的前因后果与她说了,而且苏闻琢发现他最近也尤其忙了起来,为了让他放心,她十分自觉。
只是俞景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她。
他最不想的就是苏闻琢因为他受到伤害,最怕的就是护不住她,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她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到哪都带着,自己亲自守着才好。
只是到底也只能想想而已。
偏生áng河夏季的大汛又要来了,朝中这些时候为了这件事已经不知道商议了多少回。
而俞景除此之外,也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郑逢年将主意打到了他夫人头上,他百忙之中也要抽空回敬一把才行。
这天夜里他回来的格外晚,苏闻琢在屋里等着他,不知不觉就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俞景见此,慢慢放轻了脚步,但苏闻琢睡的不熟,还是听见动静睁开了眼。
她抬手揉了揉眼角,刚醒来的声音格外软糯:”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怎的这般晚……“
俞景将外衫脱了,走过去抱住他,吻了吻她的额,轻轻笑了一声:“去做了些事,怎么不去cáng上睡?”
“唔,”苏闻琢顺势靠进他怀里,嘟囔了一句,“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的,谁想到你这么晚。”
俞景将迷迷糊糊的她抱到cáng上,又给她塞了一个软枕,低声哄道:”下次我定回来早一些,窈窈等我沐浴回来就睡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