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醉得不省人事,彦鸣还算清醒,遂自告奋勇护送他回去。
开到海湾国际小区外,司机不能再向里进,彦鸣无法,扛着海湾下了车。
后者挣扎着扑到花坛边,搜肠刮肚地吐了许久。他中午忙着做蛋糕,晚上又忙着伤心,两餐不曾吃,此时呕出的尽是酸水。
彦鸣帮他拍着背,待他摇摇欲坠地站起身,继续扶着他向里走,“你住几号楼,有钥匙吗?”
海湾口里喃喃说着些什么,彦鸣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半日,大约猜出一句B17来。
早先迟归出差时,海湾已经在大楼的安保系统里录入了指纹,现在他不必刷卡,只需输入指纹便可乘电梯。
彦鸣一见那门锁的样式,捉住他乱摆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按,果然大门dòng开,电梯也正常开始运行。
单元门可以如此开,家门便不行了。
海湾的钥匙放在哪里,彦鸣岂能得知。他在醉鬼身上前后乱翻,手刚伸进他裤子右侧的口袋里,走廊尽头的大门突然开了。
迟归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冷冷道:“你是谁?这里是私人楼层,你怎么上来的?”
“我……他是住在这里吗?”看他严肃的表情,彦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
“海湾是住在这里,可你不住在这里。”迟归走上前,盯着他道:“你带身份证了吗,进门之前登记了吗?这里是高度私密的住宅区,非住户一般人不让进,你是怎么进来的?”
彦鸣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我只是送他回家,又不是来溜门撬锁……”
话未说完,海湾在他肩上扭了扭,捂着嘴“嗯嗯哼哼”,似乎又要吐。
上次他喝醉之后神智不清,在家里玩水帘dòng,大闹一场;这次他喝醉,居然又和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若非他听见动静出来看,只怕他们还要共处一室欢度良宵。
迟归抓住海湾胳膊,拉过人道:“今天麻烦你,现在你可以走了。我送他进去就行,我有他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