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不跟他说话就接吻,不吃饭就上cáng,几次下来,贺聆再是qiáng硬也被折腾怕了。
两人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但贺聆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的念头,他数着日子,柏珩在这里待了五天后,终于在一个早晨出了门。
贺聆直到屋里完全安静下来,才睁开假寐的眼睛。
前两日他不肯服软,跟柏珩硬碰硬,完全讨不到一点好处,但后几日他发现只要他稍稍给柏珩好脸色,柏珩几乎是有求必应。
前日他打翻瓷碗,满地láng藉,柏珩任劳任怨地收拾,他提出想喝水让柏珩去倒。
柏珩果然暂时离开,他捡了两块瓷片藏在cáng底下,柏珩并没有发现端倪。
这些日子柏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寻找解开链子的方法,好不容易等到柏珩出门,贺聆一刻不敢耽搁,找出尖锐的瓷片试图割开脚腕上的皮具。
他被关在这里五日,无法获知外界的消息让他焦虑不已,想要离开的心随着日子渐增也越发迫切,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
可这皮具显然不是一般的材质,瓷片除了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外,半点没有破裂的迹象,贺聆急得额头出汗,烦闷至极,一个不留神,瓷片从脚踝处划上去,将他的小腿割开了一道小口子,他疼得倒吸一口气,不一会儿,鲜血就从被破开的皮肉处涌出来。
贺聆气得将瓷片狠狠摔出去,破碎的瓷片四溅,他呼吸急促,气得猛捶地。
发泄完后他就后悔了,等柏珩回来发现这一地的碎片肯定会起疑心,他不得不qiáng迫自己将碎片一点点笼络起来,等挪到cáng头柜旁时,他猝然瞧见柜底冒出来的一把钥匙头,心里大震,颤抖着将钥匙抽了出来。
贺聆离开心切,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尝试着解脚铐,咔哒一声,锁住他的链子松开了。
事情太过顺利,他心脏剧烈跳着,来不及高兴,一刻不敢停歇,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门口的方向跑。
门没有锁,贺聆大力拧开,正想冲出去,却猝然见到了站在一旁面色yīn郁的柏珩,他动作一顿,像是被钉在原地,如坠寒潭,一瞬间反应过来了。
外出是假,就连钥匙也是试探他的,怪他离开心切,中了这拙劣的计。
柏珩黑瞳沉沉注视着他,“你果然想跑。”
他在贺聆身上吃过太多亏,即使贺聆这几日表现出归顺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录像里见到贺聆藏了瓷片时,柏珩就可以确定贺聆的温顺全是假面,只不过是为了迷惑他找寻离开的时机。
他给过贺聆机会的,可是贺聆还是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