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当着戚树乔的面舔了舔被亲过的唇瓣,似在回味,“勉qiáng接受。”
两人并没有操之过急再继续动作,贺聆目送着戚树乔驱车离开,转身上楼。
尝到了曾心心念念的点心,要说他完全没感觉倒也不是,只不过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接吻嘛,也就那么回事。
不知道等完全吃进嘴里是什么滋味,贺聆笑了笑,没有再多想。
柏家这半月来可谓是愁云惨淡。
柏珩回家后就被柏山软禁起来了,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一日三餐都由帮佣端到房间里。
柏虹和柏良起初很是不赞同柏山的做法,爆发了大大小小的争吵,但最终还是为了能让柏珩戒断掉贺聆这个人而妥协了。
他们本以为能用这种qiáng硬的手段帮助柏珩从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但很可惜,在这件事上柏珩表现出极端的偏执,熬了半个月,眼见柏珩一日比一日消瘦,最疼爱柏珩的柏虹率先扛不住了。
在柏珩请求她打电话给贺聆时,她就算是再不高兴,看着柏珩苍白的脸蛋也得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贺聆没答应过来看望柏珩。
贺聆这么做无可厚非,可对柏珩而言,曾经那么亲密的恋人为了能彻底甩掉他,在听见他不吃不喝时还能冷静地分析利弊,只有无限的寒心。
他早已经不对贺聆抱什么期望,但贺聆的狠心还是超出他的想象。
原来不喜欢一个人了当真可以做到冷情冷血。
被软禁的这半个月来,柏珩一直在回忆他跟贺聆相处的点点滴滴。
越是想越是看清自己的不堪。
大腿内侧的纹身在利益与他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前者跟蒋泽和戚树乔暧昧不清大大小小的谎言每一次贺聆都能理直气壮地找借口,甚至倒打一耙。
看着他一次次地怀疑自己,又一次次地原谅贺聆,贺聆一定很得意吧?
可能还在暗中嘲笑他的愚笨。
他是全世界最会做自欺欺人美梦的笨蛋,贺聆一脚踹碎了他的梦,让他在家人面前那么难堪,让他跟兄长的对峙变得那么讽刺,让他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笑料。
贺聆随口说说唬着他玩的诺言他深信不疑,才会在美梦破碎时痛彻心扉。
既然不能只喜欢他,为什么要骗他能永远?
他绝不会放过贺聆这个骗子。
室外兄长和姑姑又在为他的事情跟父亲吵架,他让真心疼爱他的人为他难过,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事情。
柏良推门而入,素来冷峻的脸庞带着罕见的无可奈何,“小珩,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柏家就得散了。”
柏珩黑黢黢的眼睛慢慢定格在柏良脸上,他双目微红,喑哑道,“哥,我不会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