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柏珩羞红的脸,贺聆忍不住笑起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柏珩重重咬住了他,他闷哼了声,低头一看,也不禁有点羞赧,嘶道,“别咬”
柏珩偏不听他的,又亲又吸,仿佛真的要吸点什么东西出来才罢休。
两个孔dòng经过这么长时间没动过已经闭合得差不多了,就好似那段让贺聆不快乐的日子从来没有发生过。
时间真的是良药,伤痕总有一天会消退。
贺聆现在回想,也快要记不得那次带给他的疼痛,他是个趋利避害的人,不开心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再提起。
月上中天,沙发不堪重负地晃动起来。
贺聆仰着脑袋看天花板的方形罩灯,身体滚烫,呼吸灼热。
他想,其实人未必要执着于过去,往前看会愉快很多。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也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既然决定了余下的岁月要和柏珩绑在一起,就不会再拘泥那么多。
两人汗涔涔地抱在一起喘息。
柏珩水眼雾沉沉的,问他,“你在想什么?”
贺聆勾着柏珩,jiāo换彼此的气息,一顿,亲了亲柏珩,哄道,“想怎么样更喜欢你一点。”
柏珩眼里水汽更浓,毛茸茸的脑袋埋入他的颈窝,像是收到什么巨大的惊喜似的,轻轻啜泣着。
贺聆好笑道,“哭什么,我愿意喜欢你,你不高兴?”
“高兴,”柏珩闷声说着,抬起脸,期待地看着贺聆,“再来一次。”
“不行。”
“就一次,”柏珩哼哼,“贺聆,我膝盖疼”
天气一冷,柏珩的膝盖总是会酸痛,贺聆瞪着他,“你又拿这个说事。”
但到底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夜深人静。
柏珩悄然地打量着身侧的贺聆。
贺聆睡得很熟,他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又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
在国外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思念贺聆,他想二十四小时和贺聆待在一起,可是如果绳子栓得太紧让贺聆喘不过气,贺聆定又会毫不犹豫地远离。
不过没关系,虽然他不在贺聆身边,他也能得知贺聆每日的动向。
贺聆在哪里工作新jiāo了什么样的朋友下班后跟同事去哪里玩是在什么地方与蒋泽碰见有什么人对贺聆表白一有点风cī草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知道,贺聆的喜欢就像是风,随随便便就会飞走。
但没关系,风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别人都等待着风的降临,只有他是追风者。
他努力向贺聆的喜欢靠近,一分也好,半分也罢,这本来就是他利用贺聆的心软偷来的感情,他不后悔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