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却仍是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说道:“肖律师,您生我我姐的气,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但还是请您……”
“滚。”
打断她的,仍是那透着寒意的语调。
只不过,这一次,他难得看向她的方向,随着墨镜摘下,可见深邃的双眸目光已经冷到极致,显着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无需他再说其他,王润雪已经怕的从沙发上跌坐下来,好不容易站起来,往门口走的步伐有些不稳。
可即便害怕,还是忍不住的几番回头,看着那双虽有些血丝但瞳孔明亮的眸子,惊讶的很。
肖煦懒于再理会她,终是忍不住的翻开相册的封面,方才摘下墨镜,也不过是为了将照片看得更清楚,让自己觉得更真实。
楼下,十几分钟前。
余闻雨乘电梯的时候便已经在网上约的士,原还想着赶紧乘车去公司,但出电梯后才到酒店的大堂,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小男。”
她看着那站在大堂休息区的余惠芬,难免讶异,“妈,您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走向对方的同时,对方同样在走向她,一开口便是责问:“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雪儿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您不是给我送衣服?”余闻雨的目光落在她空dàng的双手,比起责问,她更在意的她已然感动的关心是真是假。
“我如果不这么跟你说,你会下楼吗?”
余惠芬上前将她拉到大堂的一角,压低声音责问:“你说照顾受伤的领导,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照顾到酒店来了?难不成雪儿说的都是真的?”
余闻雨任由余惠芬拉扯,神情木讷,咬唇,一时没有任何的言语。
直到对方将责问的话有重复了遍,才扯开对方的手,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她跟你说了什么?”
余惠芬其实还是有些怯余闻雨的,当看见余闻雨变冷淡起来,态度反倒稍缓了一些,“雪儿说公司都在谣传你照顾上司是假,当上司的情妇才是真的……”
她一番讲述,余闻雨算是知道问题的所在,而所谓的公司谣传,不外乎有王润雪的捏造。而如今,自己被母亲在酒店逮着,恐要废一番心思才能解释的清楚。
不过,她此时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她怎么会知道我公司的事情?”
“雪儿很厉害的,才到你们公司上班就当上了你们副总的秘书……”余惠芬夸奖间神情中透着一丝与王瑞雷同的自豪。
许是麻木了,余闻雨懒于再去在意,她在意的是,原来王润雪就是Anne,而Anne见过肖煦。
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急问道:“她这两天有没有再去过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