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啊!”D男有口无心地说完道歉的话之后,就把鞋挪开了,紧接着,又故意说了句十分得罪人的话:
“至于嘛,不就一顶破假发嘛,街上随处可见,比它好的更是海了去,而且物美价廉,看你这么可怜,嘿嘿,大不了……老子发发善心,买来送你一顶?”
“你懂什么啊?这是无价之宝,你赔不起的。”
不顾被碎渣扎出血的手指,于章紧紧抱着长卷发痛哭流涕,极其悲愤的他不停地抽动着大鼻子,并且发出杀猪似的吼叫。
“哇小áng它不是假发,是真发。”
“小áng?”安越溪和D男面面相觑,真新鲜,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给假发取名字的。
“哇哇,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知道什么?小áng可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顶头发了。
哇哇,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所有头发都掉光了,毛囊也全死光了。
哇哇,为了保留我的头发,我特意把它们做成了一顶头发,并染了我最爱的áng色,一直戴到现在,你们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吗?
哇哇,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赔得起吗?”
于章泪如泉涌,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悲惨经历述说了一遍,他越说越伤心,但眼前的两个人却不为所动。
D男直接开骂道:“赔?呸呸呸,谁要赔你啊,头发是你自己甩掉的,要老子赔?做梦!”
“王八羔子,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谋杀了我的小áng,我要拿你偿命!”说着,于章就要爬起来,想冲到D男面前掐死他。
“等等!”这时,安越溪突然大叫,害于章一时分神,没注意到地滑,刚站起就“嘭”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不等他爬起,安越溪就问:“喂,章鱼,你二十岁的时候,死了……那你现在几岁啊?”
“二十五。”下意识地回答,等了几秒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忙嚷道:“什么叫我死了,搞清楚,是我的毛囊死了。”
一旁,D男好奇地问她,道:“姑奶奶,你问这gān吗?”
“才二十五岁?脏鱼,你确定你才二十五岁?”安越溪疑惑地打量着趴在地上的某章鱼道。
“废话!当然是二十五岁!”于章láng狈地坐起,极其不情愿地说:“都说了,本才子不叫章鱼,更不叫脏鱼,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别忘了,本才子可是掌控你们未来人生最关键阶段的导师,注意你们的态度!”
听到他的回答,D男大笑道:“二十五岁,谁信啊?依老子看,你就是报四十五岁都会有人嫌你说小了,哎,别瞪老子,不就是嫉妒老子比你年轻吗?”
嘿嘿,他就是喜欢看某人明明对自己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王八羔子!”于章回骂了一句,本想起身揍他,无奈脚扭了,这么丢人的事又不能说,所以他只能坐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