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中的好几句,男子都是照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念的,因为夏裴朗曾千叮咛万嘱咐过,说是绝对不能落下,否则后果自负,所以他都记下了。
但真到说的时候,他直想骂人,尤其是说到“多顺他的意”的时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也就这傻姑娘还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帮别人输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他心里纠结不已的时候,安越溪又开口了。
“我知道,您放心吧,这些我都会牢牢记住的,只是……宁医生,您告诉我,裴朗哥他现在还好吗?病情是不是已经很严重了?”
“他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只是他的病虽然看起来都很轻,但是由于病症太多,全部加起来,堪忧啊,所以小同学,有些事情能……能让步的就让步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去特么的让步!
骂完后,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如果实在不能让步的,尤其是原则底线,千万别勉qiáng自己!”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好,万一夏裴朗想对她做什么,她却因为顾及他的病而妥协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他不是不相信夏裴朗,而是不相信男人,男人有时候冲动起来,谁也拦不住。
“哦,明白!”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反正他说一句,她就点一次头又答应一声,姑且就当她已经明白了吧。
“但愿吧……”
男子一脸心事重重地摘下眼镜,然后拿出眼镜布擦了擦,一边擦,一边走神。
安越溪见了,便把担忧暂且搁置一旁,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宁医生有些奇怪。
“宁医生!宁医生?宁医生……”
“呃……”男子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她,道:“啊?什么事?”
见状,安越溪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宁医生,我都叫您三遍了,您怎么就是不搭理我呢?您到底在想什么啊?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关于裴朗哥的事,你还有所隐瞒?”
男子没有上当,只是否认道:“我没事,他也暂时没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说话时,他的手仍在不停地擦着眼镜。
“咦?宁医生,我觉得你很眼熟啊……尤其是你的这双眼睛,我好像有在哪里看见过。”
男子抬头的时候,安越溪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越看越觉得眼熟。
闻言,男子手下动作一顿,然后迅速把眼镜给戴上了,说道:“呵呵呵,是吗?可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啊,也许是人有相似吧。”
“也对,我想我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安越溪不确定地说完后,就开始问问题,道:“对了宁医生,您看起来这么年轻,今年贵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