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男人出现之前,还下着雨,男人也没有撑伞,身上却没有沾染一滴雨水。
怀中的小东西太脆弱了,那样幼弱的身材,仿佛一折就会断的白皙脖颈。
只是,他从来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虽然知道她这样的体温有点不正常,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不是,这半路冒出来的舅舅,谁放心?”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云舒确定这具身体发烧了。
很烫,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度。
“把小沫还回来。”
云舒扁了扁嘴,原主现在肯定发高烧了,弄得她头疼欲裂。
在他的主人奥尔德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
近乎从手心一直燃烧到了心里,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无所适从。
“渴了”云舒委屈地看着奥尔德,发出了柔软的呢喃。
“怎么抚养权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能够照顾好小沫吗?”
奥尔德给了乔纳森一个眼神,乔纳森便朝着那些气势汹汹的人走去,将手里准备好的资料拿给他们看。
现在冒出来的家伙是谁?
“就是啊,小沫绝对不能让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带走!”
乔纳森只是将齐全的资料给他们看看而已,并没有过多解释。
“你一个单亲的家庭,哪里有我们家好?小沫还是应该跟去我们家。”
“主人,我想钟离小姐这是发烧了,应该请医生来为她治疗。我已经通知医生了,他很快就会到。”不远处宛如影子一样沉默地站着的乔纳森说。
明明这里是墓地,还下着小雨,这群人却一直在争论原主的抚养权。
“你是谁?凭什么把小沫带走?”
她抬起头,因为发烧,脸颊变得红彤彤的,就像是一个可口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仿佛按了静音键一样,一瞬间就安静多了。
周围的人争论个不停,她蹙了蹙眉头。
“小沫还是应该去我那儿,我们家小叶子和小沫的年龄差不多,两人还可以一块儿玩。”
当他发现主人有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奉上自己的一切。
“凉凉的,很舒服。”云舒声音嘶哑地说。
奥尔德抱着云舒,便大步离开。
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气场的身材包裹起来,随着清隽修长的身影靠近,禁欲之感扑面而来。
可是很快,他的眼中出现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怜爱之情。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小沫的妈妈有弟弟。”
“他是苏珊的弟弟?”
他有着过于完美的英俊面容,一双金棕色的眸子沉静中潜藏着冷意,过于苍白的肌肤仿佛虚幻的一场梦。
云舒还没有弄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就觉得头晕脑胀的。
“小沫,跟着伯伯回家吧。”
虽然他的速度看着不快,却一下子就走到了云舒的身边,抱起了她。
他们这些人刚刚还为了取得抚养权,在这边扯皮。
难受,想把湿掉的衣服换掉,想洗澡,想喝水,想睡觉
对面走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步态优雅地走来,疏离沉稳中的气质,有一种难以描摹的高雅。
奥尔德低下头,看到软乎乎的小包子扁嘴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原主的亲戚看到忽然冲出一个程咬金,一下子抱起了云舒就要离开,怒了。
云舒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正想抬头就发飙,忽然发现身边的这些人的声音都停了。
和一个死人计较没有什么意思,奥尔德便没有让乔纳森更改苏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他的主人当然不是苏珊的弟弟,也不会是原主的舅舅,不过这是苏珊的意思
奥尔德本想将手移开,但是听得她这样说,手便覆盖在她的前额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