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入关了!”
周野兵不血刃,破了北方坚城辽东,这个曹魏看了五十年,最终才倒在司马懿脚下的顽城。
“无论军民,不与公孙度为伍者,即免去罪孽!”
华佗和郭嘉走来,带着几个人,将棺材推开。
“太守大人”
跪着的百姓皆头戴孝布,几人高举着一口小木棺。
在北方还有这么一尊人物坐着,对于周野而言,便利太大了。
城头上的百姓不敢动手。
如今冠军侯城下许诺,杀了公孙度便有好处。
随后,卢植让人取来几个木箱。
“公孙瓒身死,辽东城破,城头上挂满了公孙氏人头。”
城头上,有民夫摊开手中捡来的书纸,眼中有泪。
“这是什么?”
“父亲先看!”
“咋回事!?”张飞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
一时间,拔刀声四起,几个部将纷纷下手。
“哪里拦得住!”
“无论军民,敢诛公孙度者,赏千金,赐以世袭之爵!”
“我等有罪!”
公孙瓒浑身发冷。
周野马至城门之下,亲自扶起带头砍死公孙度的将领。
将士迟疑之间,公孙度一剑劈了下去。
公孙康带着他走到城头。
好在,公孙度在这里立脚时间并不长,而又作死的挑衅周野,才会得如此下场。
周野留下幽州本部人马一万,从中挑了五千骑,又问卢植态度。
跪在棺材前的刘和都吓了一跳,脸色发白的喊道:“父父亲。”
“父亲不可!”公孙康见自己父亲因怒失智,登时脸色剧变。
北征军随之同声,气动苍云。
张飞上前一脚将其踹倒:“你公孙家有如此下场,本就应该,这是帮你解脱!”
他心中无比懊悔,懊悔为何要贪心那五千匹马?
“今日,你该瞑目而死了!”
但见城垛上,无论是守军还是那些民夫,纷纷看着城下,却无人动手。
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活。
“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示于辽东城下。
公孙度且听且看,出了一身冷汗。
但天下从来不缺乏有着野心和贪心的人。
卢植大呼之后,即刻摊开将士遗书,于下方念了起来。
“你们啊!”
“公孙度有罪于国,当诛!”
人头落地,公孙瓒还睁着眼,死不瞑目!
这诛心之刀,民心之刀,堪称世间最强之兵,胜过千军万马啊!
董卓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公孙瓒没拦住他?”
“我便先在幽州,以为策应。”卢植持周野之手,道:“陛下和太后,就拜托冠军侯了,但有需要之时,卢植即刻发兵来援!”
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
“你杀了我又如何?”
公孙瓒浑身一僵,慢悠悠的转过去。
此刻,悔之晚矣!
“自此,辽东再无公孙矣!”
公孙康见父亲被杀,拔剑欲反抗,亦被砍倒在血泊中。
盛怒的公孙度来到城头。
郭嘉面带笑容,道:“送到马车上之后,华神医秘密施医,为他稳固状态。每日又趁无人时候,检查伤势,再替他换药,并喂入药物。”
“杀!”
他终于领略到了周野那句话:无需一兵一卒。
“你们诈我,诈我公孙家!”公孙瓒大叫。
说完,顺着咽喉,一剑切下人头。
“这些将士北出边关,血战两年,英魂永在大漠,护的是大汉江山,护的也是我等啊!”
城下,千军万马在后,前方是一片跪着的百姓。
“昔日,冠军侯出征鲜卑之前。”
公孙瓒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拉了个垫背的,也不算太亏!”
公孙瓒怒睁双目。
公孙度怒意更胜,拔剑而出:“军令已至,还不动手,尔等欲死耶!?”
“分内之事。”华佗连忙摆手。
公孙度拔剑在手,怒斥手下将士率先开弓泼粪。
这时,他突然大笑起来。
他准备出发,并且盯上了韩馥。
随后,把刘虞给扶了起来!
“受公孙度蒙蔽,你们何罪之有?”
棺材里传出了声音!
群雄震动。
“公孙瓒,本侯说过的话,便一定会做到。”
鲜血飞溅,公孙度吼声道:“再不出手者,皆斩!”
“冠军侯却不用刀兵,利用大义,使公孙度父子失却民心,再以威风逼之,才有这般好事。”
“这是北征战死的将士骨灰”公孙康道。
刘虞脸色苍白,但活着!!!
正是因为那五千匹马,才会导致今日公孙的灭亡!
晚了!
公孙度大吼,道:“快给我杀,赶走他们!”
公孙度、公孙康,还有公孙瓒几个嫡系的人头,则摆在刘虞灵堂。
沮授摇头,道:“主公差矣,辽东墙高城厚,若发大兵攻打,城内军民一心,依靠余粮地水,少可守半年,长可三五年。”
“他既未死,为何用棺材装着!”
同时,消息从辽东、幽州扩散而出,至中原大地!
“二万五千将士,皆留有遗书,抱死战之志而往之!”
“身体虚了,睡一觉恰好。”刘虞虚弱一笑,随后谢华佗。
“这是怎么回事!”
“咽喉虽破,却未伤当中血脉至深,再加上神医施救及时,刘州牧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周野!”
“我竟不知辽东如此易得也!”韩馥惊叹道。
公孙度低头一看,脸色变了。
而且公孙度失了大义,自己奋起杀之,不但不用担心被人骂不忠,反而是维护大义!
“好!”
刘虞决心先不露面,让儿子继承幽州牧一职,他在暗中辅助。
刘和喜极而泣。
“将士不惜死,血战两年,为的便是我等北部人享万世太平!”
郭嘉一笑,道:“你说呢?”
周野下令抄了公孙全族,两族公孙姓者共计一千三百五十七人,皆被砍下首级,头颅挂在辽东四面城墙之上。
城上城下,闻言无不怆然。
“多谢伯圭挂念。”
铿!
“冠军侯平了公孙瓒,已往南而来!”
“刘虞早在下方了,他还死在我前头!我公孙瓒还多活了几日呢!”
韩馥怔怔点头:“真人杰,我不如也!”
公孙度身中数刀,遍身是血,惨叫着靠在城垛上,手指城下周野:“冠军侯,以民心为刀,你好狠啊”
“在昨天夜里,刘州牧便已醒来。”
“嘿!”张飞骑马从他身边走过:“你可真敢说!”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军民皆动,轰然一声在城头上杀了起来,随后大开城门,跪地而迎。
韩馥囧的满脸发红。
下方,有德高望重的老者悲痛大吼:“公孙家却挡住长城,欲害归来将士与冠军侯,这岂是人为之事!”
“今归大汉,非无力攻城,乃不忍刀向大汉百姓,望城中人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