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出生就胎里带来的。
“她不喜欢我看到霍景祀，可我已经见到了不是吗？我躲着的人应该就是他，那现在不需要躲了。”
“那只手。”
“可夫人……”
李夫人身体一僵。
李涟漪觉得这个医生可说得不太准了：“晚上九点以后，我的脑子就会很空，像是个空壳。”
“没没有，你怎么可能会结过婚呢。”
好听的词儿呢就是这些。
“我不喝了。”涟漪一脸嫌弃。
老中医瞧着年纪大概能有八十多？
太难喝了！
也需要一个人帮她做遮掩。
“这么漂亮白皙的小脸蛋，晒出斑你就知道急了。”
那个时候如果她不睡，第二天十点她都起不来。
山庄。
“你不会。”李夫人笑笑。
到时候就晓得霍景祀讲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不好不坏，最近每天起得有点晚，睁开眼睛就八点多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呀？太太不希望您出门……”
李夫人笑了出来：“良药才苦口呢。”
那霍景祀呢？
李涟漪每天的早餐丁点的油星都沾不到，偶尔她也会想吃吃油条油饼那种大油物。
李涟漪看向母亲的脸，她母亲一向不太会说话的吧，此刻脸上闪过的情绪是不是就叫做心虚？
“你好。”
“中医？”李涟漪的情绪不高：“能不能换西医？”
“伸出手。”
惨白白的不叫白，那叫病态。
涟漪妥协：“那好吧。”
“这是什么？味道好苦。”她喝了一口，连忙将杯子挪远。
每每照镜子，她就想皱眉。
“连笔。”李涟漪挑挑眉。
撒谎就是撒谎。
李涟漪不喜欢自己长得太白。
可他们同时作为双臂存在在霍景祀的身边这些年了。
其实她睡眠质量一直不错，到了时间脑子就会发空，眼睛会自动想要合上。
正常人不会认为这种不健康的状态叫好，她甚至不愿意多看镜子里的自己。
“什么样的医生都要看看，看好病才是目的。”
之前在医院医生给她下病历，那上面写的字也都是龙飞凤舞的。
“涟漪，来。”李夫人对着李涟漪招招手。
“好看的。”
这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一个字套着一个字。
“她不想让别人见到我，你还不是放了人进来。”
砍掉一条手臂，这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很抵触霍景祀。
她现在又瘦又白。
“还有事？”霍景祀抬头。
“一会会有个老中医来，让她给你摸摸脉。”
“白得太不健康了，看起来就像是病人。”
李夫人陪着李涟漪在院子里走了走，替女儿整理好帽子，怕她晒伤。
“好。”
为什么瞒呢？
对方对着李涟漪温温柔柔笑了起来。
李夫人散步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不好听的就是，她觉得自己一点血色没有，又瘦又脱相，就像是个女鬼。
一大早喝了一嘴，真是有点丧气。
“没有了。”
刚刚她喝的那个牛奶里加野山参粉就算是中药了吧？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医生的是不是写字都不愿意让人看懂？”她皱皱鼻子。
“我想要出岛去看看。”
她不喜欢骗人。
李涟漪起身，幽幽看过去。
涟漪伸出手臂，然后乖乖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让涟漪想到了邢奶奶。
很神奇。
“昨天睡得好吗？”
李夫人似乎就猜到了她要什么，对着她摇摇头。
“您好。”李涟漪乖乖和眼前的大夫打了招呼。
“后遗症会有些的，会养起来的。”
“不是不让人看，是自己看得懂就够了。”
那种味道叫人难以下咽。
李涟漪不想和母亲继续就这个话题辩论下去。
李夫人的审美就是大众审美。
这姑娘的脑子就还好，但身体是真的差得太多了。
“这是身体需要。”
如果母亲下午回来，没有看到她，一定会问的。
“这里面加了点野山参，苦就苦一点吧对你身体好。”
她认为自己的脑子好像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没有养好。
“那这样呢？”
她想出去透透气。
只是不喜欢霍景祀？
所以邢奶奶才是她亲奶奶对吗？
倒不是她不相信中医什么的，只是中药……
她提着包从楼上走下来。
李涟漪皱皱鼻子。
李涟漪扶着母亲回了房间。
“可我不喜欢苦的。”
家里的佣人送医生离开。
开了方子。
李涟漪看看母亲盘子里的油饼，她对着母亲笑笑。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那样能睡。
买顶假发，穿条白色的长裙，晚上提着灯就可以出去吓人了。
霍景祀进了办公室，脱掉外套，助理接过衣服。
老中医不断切脉切了好一段，又让李涟漪换了另外的一条手臂。
“涟漪，妈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脸上找不到一丝的血色，那也不叫漂亮。
可能这一两天她就会收到鉴定报告。
就算是善意的骗人她也不喜欢。
“妈，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谈过恋爱吗？嫁过人吗？这个年纪，或许结婚早的话，孩子也有的吧。”
佣人张张嘴。
李涟漪站在镜子前，看了看镜子中的人。
涟漪吃的药都是医生提的。
好好的怎么说上这个了？
李夫人打趣女儿。
对方将字一笔一划重新写过。
“这个太油了，你那个粥是加料的，喝了对身体好。”
以为是巧克力奶，结果苦兮兮的。
其实他有心想要替秘书说上两句，但晓得……
她竟然生过孩子。
她讲的就是事实。
“不是说有些人身体虽然弱也不能乱补的吗？补多了反倒是不好。”
“我的病不好治吗？”
霍景祀也没有告诉过她原因。
别人都恨不得把周身都缠住捂白，可涟漪总是跃跃欲试想要摘帽子。
拿起餐刀，准备吃饭。
最近睡眠好了很多。
她想，在母亲这里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不能张嘴。
李涟漪起得比较晚。
十点钟，老中医被带进了门。
李夫人躺了一会，接到一通电话就先离开了山庄。
永远睡不完的觉，就是困就是困。
这种东西能乱吃的？
“看得懂我写的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