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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增民生与经济文集

作者:上海网络文学研究培训基地 | 分类:其他 | 字数:2.1千字

第10章 善增崇德文化

书名:沈善增民生与经济文集 作者:上海网络文学研究培训基地 字数:0 更新时间:08-07 14:02

四川省“原道博物馆”名誉馆长、原中国道教研究所副所长、三星堆考古项目的负责人,年逾八旬的道学耆宿王家佑先生,以双眼0.1的视力,给沈善增写来一封摸书信:“沈善增大师《还吾老子(真面目)》及庄子等书,赞叹殊胜,深为佩服。沈大师独具慧眼,用老聃当时(春秋)古文探索老聃原意,是《老子》研究的创新卓见,为复原诸子原意的里程碑。此一智炬殊为可贵。”

让我们暂且搁开这样的大问题,先来看看——沈善增究竟说了些什么?

复旦大学教授、博导顾易生、陈引驰联名发表书评,高度评价此书:“沈先生的爬梳非常之细密而彻底……辩证发覆,鞭辟入里,言之成理”。

沈善增真是把儒释道融会贯通了?而且是以颠覆旧注,还经典本来面目的方式来融通三家?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说是两千年未有的奇迹。这奇迹怎么会发生在今天,怎么会发生在中华传统文化在最近一百多年来曾被弃之如敝屣,老庄孔孟等圣贤曾被妖魔化的当代中国呢?

沈善增说:“敬鬼神而远之”,“远”不是“疏远”的意思,而是“推远”、“推广”的意思,就是把“敬鬼神”的态度推广到亲属关系、君臣关系、朋友关系、同事关系等各个方面,由孔子对此义的解释,可以看到孔子阐发的宗教观是以人为本的真正的精神信仰。

正当人们期待沈善增把《庄子》其余的三十一章全部还原时,他却把笔锋一转,指向《论语》旧注,说要先写《还吾论语》。此举使十分赞赏他的《还吾庄子》、《还吾老子》的朋友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论语》的注释可以颠覆吗?可能颠覆吗?南宋以后历代科举,是拿其中的一句话做考题的,古代读书人,别的书可以不读,《论语》非要读得滚瓜烂熟不可。但沈善增还是在2008年写出了《孔子原来这么说》,挑了“学而时习之”,“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文质彬彬”,“敬鬼神而远之”,“名不正则言不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大哉孔子”,“无友不如己者”,“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等大家耳熟能详,却又严重误读的十一章,作了详尽的考释与讲解。他说这是《还吾论语》的子工程。

还说,“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是《老子》的总纲。“唯小”是大者唯小,“守弱”是强者守弱,“处下”是上者处下。

2005年更为令人震惊的《还吾老子》出版,把《老子》定位为中国第一本站在民本立场上专对侯王说的政治哲学书,这样,《老子》思想“消极遁世”说就不攻自破。他又证明,《老子》既不是像通行本那样的《道德经》,也不是像帛书本那样的《德道经》,而是“以道注德”,德经是老聃从唯有他能看到的周王室所藏典籍文献中摘出来的有关政治的四十四段论述,道经是对其中三十七段所作的注,通过当时做学问习惯采用的“述而不作”的方式,将前人的政治经验上升到哲理高度,构成了覆盖中国迄今为止所有哲学流派的“道”哲学体系。还说八十一章几乎章章有错,对“道”“恒”“常”“有”“无”“名”“无为”“不仁”“静”“辱”等基本概念的理解都有严重失误。而还真的《老子》思想,远比我们今天知道的要卓越得多,丰富得多,也深刻得多。因此《还吾老子》出版后,他根据读者的不同需求,又撰写了《老子走近青年》《老子还真注译》《老子原来这么说》等书,大力推广还真的《老子》。

沈善增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大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历来被认为是《庄子》正面的观点、理想的境界,其实是《庄子》批判的自我中心主义的观点。从自我中心的观点出发,物(生命体)哪怕小得如同动物秋天新张的茸毛的末端,因为大山在它的眼里,所以,还是比它小;刚出身就死去的殇子,在他没死的时候,觉得已经死了的彭祖还是短命的。天地和它一起出生,万物和它统一,以它的意愿为标准。所以,《庄子》说的“逍遥”,是充分尊重他人自由的自由,是以整体和谐理念来定位的自由,因此,《庄子》又说:“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

沈善增说:老孔庄、儒释道倡导的都是崇德文化。与之对立的是由荀子、韩非子奠定话语基础的崇力文化。当今世界占主导地位的是崇力文化,而正像崇力文化在历史上屡屡将中国导向专制、动乱、崩溃的深渊,崇力文化也正将当今世界导向危机与人为灾难的深渊,迫切需要崇德文化来审视这种理念,纠正这种趋向,构建地球村的和谐的人文环境。

沈善增说:通行本的“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曾被批评为活命哲学,其实应该从帛书,改成“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栝”,“勇”为果决。“敢”是进取的意思,“杀”是射猛兽的利箭,“栝”是射箭器。这句话意为:“果决表现在进取上就像利箭,果决表现在不进取上就像射箭器。”这就是无为而治的意思。

沈善增说:《老子》中的“有”“无”一般不是像旧注作“无形”“有形”解,而是像佛经中的一些“有”“无”,作“有欲”“无欲”,“有执”“无执”解。因此,“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应该译为:“世界上的生命体都生于‘有欲’(以‘有欲’生),而物之‘有欲’生于‘道’(恒)之‘无欲’。”

讲经说法闻名的佛门高僧,原香港佛教僧伽学院副院长觉真老和尚撰文说:“沈善増先生《还吾庄子》、《还吾老子》、《孔子原来这么说》、《心经摸象》等系列著作,博大精深、慧眼独具、卓见迭出、贯古烁今,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必将复兴和重新弘扬的号角,用振聋发聩,石破天惊来比拟,我想是恰如其分的。我最为敬仰和赞叹的是:一,沈善增先生倡导了近一个世纪以来我们所最缺少的求真、求实、求是精神。他的研究成果,是划时代的。我们浸泡于假大空的学术泡沫和迷失于一知半解的狂噪、狂妄、狂热中久矣,读沈善增先生近著,让我们逐渐警醒过来,走出迷误,正本清源,还我本来,回归正道。二,沈善增先生不是凭空作解,而是以大量文献资料,广征博引,通过认真的考证、检索、对比、验校,得出新的结论,这种开创精神,正是中国传统文化必将发展,必将走向世界的瑞兆。三,沈善增先生的学术成就,他的开创国学新纪元的呕心沥血诸作,不是偶然得之,不是神奇发现,而是来自他的悟性世界,来自他的心灵,来自他的福德智慧,这是可以印证的。因而也是最令我崇敬和赞叹的。”

沈善增说:孔子其实是深受老子思想的影响。《周易·乾卦·象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历来被认为是儒家积极入世的明证,因此也是儒家与道家思想分野的一个标志,其实这是由对“自强”的误读造成的。现在理解“自强”是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实际应该是《老子》中说的“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的意思。这“胜”是“任”之义,“胜(任)人者”,就是能承受别人加给的压力,“自胜(任)者”,就是能承受自己加给自己的压力。自己加给自己什么压力?就是克制自己的意志、欲望,做到“无智”“无欲”“不仁”“不弃”“守中”,“君子”就是“贵族”,在孔子的语汇中,改造成“合格的贵族”,贵族(统治者)的“自强”,就是“自胜(任)”。

沈善增是何方神圣?

这使人不得不注意到文章的作者:沈善增。

沈善增说:《论语》中也表达了相似的意思。《子罕》篇: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这段话,字面好像很好懂,但孔子为什么说“我是驾车的”,意思却不好懂,旧注众说纷纭,都很牵强。这是因为后人对春秋时的车战不了解。当时车战,一辆车,车上射手是主将,在射手的右边配一个执枪矛的甲士,主要任务是保护射手,与攻击对方的射手。所以,车战实际是远距离作战,杀敌立功主要靠射手。驾车的御者的地位就要低多了,论功行赏,一般也没有御者的份。但在车战中御者的作用其实很重要,好的御者使射手能很好的发挥,取得胜利。孔子说,他“执御”而不是“执射”,是说他的自我定位只是引导,至于怎么建功立业,各人像射手一样自己根据具体条件去实行。如果御者要管射手怎么射,那就要乱套了。所以,“博学而无所成名”,“学”是身教、教化的意思,“名”通“命”,这是称赞孔子“广泛地教化而又不强制推行什么定式、教条”,“大哉”之“大”,是包容大气的意思。孔子说的是在教化方面也要施行“无为而治”。

沈善增说:东方崇德文化体系有四大支柱,与西方崇力文化体系一一相对。一,农耕文化,相对于游牧文化。二,生命哲学,相对于制造哲学。三,人本主义,相对于神本主义。四,和谐理念、建设思维,相对于冲突理念、战争思维。

山东省潍坊学院党委副书记牛钟顺,曾与人合著《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三字经》。他在报上撰文力推《孔子原来这么说》:“当我们读完这本书,会情不自禁的为一个真实而伟大的孔子而慨叹不已。是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读过《论语》,多少专家学者研究过《论语》。可足迹虽是鞋子踩出来的,但足迹并不就是鞋子。只有沈善增君,在汗牛充栋的论著中,识别人之未识,见别人之未见,独辟蹊径,别具慧眼,站在中国思想、文化的高度,鼎力彰显孔子的原说本意。如此这般,功莫大焉。”

广州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冯焕珍博士,通宵达旦读完《还吾庄子》以后,激动地在书的扉页上题辞:“拨千古之迷雾,开万代之慧眼。”

是。作为作者,沈善增应该在期待这样的变革。但他说,对这样的变革将到来,他毫不怀疑;对他所还真的老孔庄、儒释道的心谛将传之后世、传之久远,他毫不怀疑。他期待的是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老孔庄、儒释道的心谛为当世所用。因为这心谛太优秀了,中华民族乃至全人类都太需要了。遮蔽、遗弃崇德文化,而在崇力文化的牛角尖里寻找走出困境、摆脱危机的出路,不啻是捧着金饭碗讨饭。能不能光大崇德文化,重建崇德文化,也许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按佛教的说法,要看众生的缘分。所以,沈善增说,他的态度是随缘、精进,在普及推广上随缘,在著书立说上精进。他正在写《坛经摸象》,计划写《还吾论语》,也可能先写一本《易经摸象》,《庄子》还有三十一章待“还”,还有《还吾列子》,还可能写《荀韩批判》、重写先秦史,也许先要写一本《东方崇德文化》。还会有新的选题冒出来,插档进来。现在大学文科的教授、研究生据说苦于找不到研究课题,而沈善增庞大的计划似乎难以预测完成的日期,苦于没有人来一起做。所以他常常感叹“人生苦短”,不是缺少时间行乐,而是缺少时间工作。

沈善增说:老孔庄的思想是三位一体的,只是因为面对不同的受众方便说法,因而从表面上看似乎观点有所不同。老子是专对侯王说的,理想境界是圣人;孔子是主要对士大夫说的,理想境界是君子(小康时代合格的君主、贵族);庄子是对欲从社会身份中超脱出来的自然人说的,理想境界是至人,依此而降为真人、神人、天人、圣人。

发表于2008年第11期《时代人物》杂志

沈善增说:“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以明”、“以愚”是“明于”、“愚于”的意思。所以,这句话应该翻译为:“依道而行的君主,不是把自己放在比人民高明的位置上,而是要把自己放在比他们愚笨的位置上。”这才是与贯彻《老子》通篇的民本思想相一致的,根本不是什么愚民思想。

然而,从网上一些青年读者的反应,沈善增看到了崇德文化大行于世的希望。有位网名“浪漫骑士1974”(1974年出生)的白领青年,在网上为《老子》思想与人争论一个多月,他说:“我看了这本书(《还吾老子》)的感想,可以用孔子所说的那句来形容,‘朝闻道夕死可矣’。感谢老天对我不薄,让我能在30出头时就看到此书。……‘上士闻道,堇能行之’,我想老子的思想会指引我一生的。”有不少类似年龄的青年才俊,事业有成,衣食无忧,他们就有了强烈的精神追求的需要,要追问人生的意义、生命的价值,他们读到《还吾老子》等书,似乎找到了一生奋斗的目标,用崇德文化来定位人生的价值。沈善增认为,这就是老孔庄的心谛能在今天中国还真、面世的人心条件。有学者说,我们所说的中华优秀的文化都在书本上,在实际生活中我们看到的都是很糟糕的文化。沈善增认为,这认识不能说错,但仍是浅表的。应该说,中华优秀的文化,不仅保留在书本文字中,还深入到中国人的骨髓里,借用弗洛伊德、荣格的术语来说,就是文化积淀于集体无意识之中。在显意识层面上,由于在两千多年的宗法制集权社会中,荀韩倡导的崇力文化实际大行其道,所以,崇德文化是受到压抑的。中国的崇力文化和西方盛行的崇力文化结合在一起,就造成表面看来中国的人文环境似乎很糟糕。但汶川大地震,中国人一夜之间人性大爆发,而在此之前,从上到下,都对社会的状况不满意,觉得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为什么能瞬间爆发?就因为潜意识里有这文化积淀。人文科学、文学艺术的任务,就是将人们潜意识里的自发的优秀文化积淀,提升为显意识里自觉的文化意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沈善增认为,应该到了中华文化以新生命的形态出世的时候了。

宣称自己颠覆了千年旧注、公认结论还不算稀奇,稀奇的是这样标新立异的观点、说法,竟迅速得到了严肃的学者、高品位的读者的热烈捧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而这样的煌煌巨著,似乎还是“藏在深闺无人识”。也许就像一场过于精彩的表演结束以后,全场沉默,都惊呆了。有几下掌声寥寥响起,空谷足音,是否会引来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孔子原来这么说》的封套语上说:“阅读本书,可能是亲身参与中国历史、思想、文化的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可能吗?是这样吗?

何奇阳是谁为孔子平反千年“铁案”?

等等,等等……

沈善增说:《老子》里名词的“道”有三个概念:一是当时的流行概念,具体的行为法则。二是“恒道”,通行本作“常道”,这是为避汉文帝刘恒的讳改的。“恒”是宇宙的本源本体,哲学意义上的“实在”。所以,“恒道”不是“永恒的道”,而是“恒”的道,恒的作用方式。三是“先天地生”,“可以为天地母”的宇宙最初大生命。因为它的作用方式和“恒道”相似,故《老子》从功能态定义(字之)为“道”,“强名之曰‘大’”。到《庄子》,道演变为宇宙本源本体的概念。从《老子》将“恒”(宇宙本源本体)与“道”(宇宙最初最大生命体)区别定义,可以看到《老子》的逻辑思维是多么严密。

沈善增说:由孔子对“大同社会”、“小康社会”的阐述,可以看到,孔子与老子一样,以“和谐度”作为社会的价值标准,而不是像西方话语以“富庶度”作为价值标准。《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提出了非常重要,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理念:维护整体的统一性,必须以发扬个性与保持整体内部的多样性、丰富性为前提,而不是以反之,以压制个性与消除内部的差异来取得整体统一。“和其光,同其尘”,“和”是指像音乐和声一样多样融合,“光”指代“天”,“天生之”;“同”是共同遵守,“尘”指代“地”,“地成之”,就是说,在发展方向上,要多样化共存,自由公平的竞争、合作,在基本规则上,要共同遵守。这样才是和谐的社会,文明的社会,理想的社会。

此文一出,立刻引起热烈反响,人民网、新华网、中华网、网易网等数十家网站予以转载。批孔的千年铁案,通过深入的考证、严密的推理,一朝推翻。真叫人不敢相信这样明摆着的事怎么会弄错了两千年?

沈善增,善增崇德文化

沈善增在期待什么?

湖南师范大学老教授赵又春在《还吾老子》出版一年后写了《我读〈老子〉》,他在“前言”中写道:“我写作此书的动机是在读了沈善增先生的《还吾老子》一书后产生的。向我推荐这本书的,则是我的《我读〈论语〉》一书的责任编辑、岳麓书社的饶毅女士,她对我说:‘这真是一本颠覆性著作。’……沈先生对《老子》研究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还吾老子》一书的出版将可能被视为《老子》研究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简直是横空出世,倾盆大雨,江海横流。

2001年他的第一本“颠覆”之作《还吾庄子——〈逍遥游〉〈齐物论〉新解》问世,封套上赫然写着:“读中国书不能不读《庄子》,读《庄子》不能不读《还吾庄子》。”“千年之交,中国学术界最惊人的发现,一千七百多年来,我们接受的是注出来的伪庄子。”指出《逍遥游》平均两句里面一句以上的旧注有错误,《齐物论》错得更多,平均三句中将近两句的旧注存在问题,所谓《庄子》的消极颓废、相对主义、诡辩哲学,都是被注出来的。

还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此语一出,“道德”就成为中华民族价值体系的基石,而道德的基本品性就是被他人尊重,被社会承认,就是普适性。

沈善增说:“无为”表现在“无智”(对具体的事物,不持有个人的特定的主张,哪怕他个人在处理这事务上再有才能与成功经验,也不越俎代庖,而是让有关责任人去实施解决,他行使帮助、监督与评判之责;对关系全局的事情,他也要多方面听取意见,择善从之,任贤执行),“无欲”(不放纵个人对利益与名誉的私欲,以免对全社会产生不利的精神导向,造成价值观的混乱与颠倒),“不仁”(没有偏私偏爱,不袒护、不宠幸身边、周围的关系亲密者),“不弃”(不对持不同观点者横加压制,不放弃对弱势群体的援助),“守中”(协调全局,平衡各种利益关系,而不具体操作操办事务)。

2008年10月6日,《北京日报·理论周刊》刊发文章《孔子杀死少正卯了吗?》。“孔子诛少正卯”是文革中批孔的第一罪状,至今还有人抓住这个把柄,对“由孔丘所首创的以言论、思想定罪乃至以屠杀为威胁”的罪行进行严厉批判。尊孔的学者则以《荀子》、《史记》的记载不可信,不能确认有杀少正卯这回事,来为孔子开脱,但此说总好像有点欲盖弥彰。而这篇“文史考辨”文章指出,“孔子诛少正卯”的记载主要来自《荀子》与《史记》,但所谓“诛”,其实是“谴责”、“批判”的意思,而“少正”并非民间人士,乃诸侯卿,是诸侯国大夫的最高职位,不要说孔子当时只是刚上任七日的代理宰相,就是宰相,也不过卿,而对卿,即使鲁国国君也不可能在朝廷上当场把他杀了。再进一步考证,孔子指控少正卯的罪名是“四杀罪”之一,但此“杀”,是“降杀”之“杀”,就是降级罚俸的行政处分。所以,这是孔子代理相务才七日,就不顾情面与官场的潜规则,当朝对卿少正卯谴责批判,要求给予行政处罚,这充分体现了孔子的“忠”(负责)的精神。

沈善增说: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是身教、教育、教化义,“朋”是串起来的贝壳,代表钱币,“知”是知遇、赏识、选拔,这段《论语》头条的实际意思是:“作为民办学校的教师,在做教育、教化工作的同时,可以不断复习已学到的东西,这样的工作不是很愉快的吗?有人持币从远方前来拜师求学,是对我们价值的肯定,这不是太让人高兴了吗?这样,即使别人不赏识、不选拔、不聘用我们,我们也不会烦恼,不是可以像君子(贵族)一样不依附于人,保持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吗?”这段话,不仅建立了教师的话语权,把教师提高到和贵族(君子)平起平坐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建立了师文化的传统,就像佛教有了僧侣,道教有了道士,中华文化从此就有“师”(儒)这一群体来传承,而中华民族是文化聚族,中华国家是文化立国,中华民族之所以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从古至今人脉、历史、文化没有断裂,依然充满活力的民族,“师”的群体功莫大矣。“师”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师文化”主要传承的是“礼”、“义”。“礼”是游戏规则,“义”是对规则的意识,这是文明社会的基础。

沈善增说:《老子》的哲学思想是建立在本体论基础上的完满的哲学体系。“恒”是体系的基本范畴,“自然”(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是基础公理。由这条基础公理推出“恒道”(恒的作用方式)“恒德”(恒的品性)两个方面,指导政治实践,得出“无为而治”的理念。

沈善增说:历来批判孔子轻视妇女的证据:“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其实应该标点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是指君主的妻妾,“子”是指君主的子嗣,“小人”是指君主的宠臣。春秋战国时期,君主的妻妾干政,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做接班人,就和宠臣勾结起来搞阴谋,这是当时政治动乱的主要原因,《管子》等书中多有论述,特别是《韩非子》,反复论述这种危险因素,在《八奸》篇中将这三种人列为头三奸。

著名文史专家周锡山研究员撰长文评价《还吾庄子》、《还吾老子》是“新道家的奠基之作”、“新经学的奠基之作”,也是从科学研究方法、学术价值上来评价他的“颠覆”的意义。而著名作家、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赵长天则是从作家同行的角度来分析其成功的原因:“语言是传承文化的载体。但是语言是一个活的东西,它是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在变化的。所以,对于先贤的学说,要准确解读,必须非常小心地还原当时的语言环境。沈善增重新解读老孔庄,就是抓住了这个要害,还原到先秦时期的语言本意,所以他的颠覆,就有充分的说服力。他的研究,取得很多突破性的成就,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是个作家。作家出身,和许多学院里的研究者不一样,比较容易挣脱传统的惯性思维。在学术研究中间,创造力是非常重要的。当创造性和想象力与扎实的考证结合起来以后,就可能产生独创性的成果。”

沈善增还说,生命哲学有七大特征。

他是崇德文化富矿的发现者,新婴的助产士,圣火的传薪人。沈善增,善增崇德文化!

今天是网络时代,不知道上网搜索一下就知道了。原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沈善增,是上海市作家协会理事、专业作家,本来是写小说的,成名作《正常人》,在文坛上反响热烈。曾任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的评论家王文英因为没在它初版时即予评论而“感到了深深的歉疚”,嗣后,她撰长文评析《正常人》,指出它是“一部非常出色的小说,它的丰富内涵还远远没有被认识”。但最近十余年,沈善增却转向儒释道经典研究,而且是惊世骇俗的“颠覆”旧注。辨正“孔子诛少正卯”,放在他系列的颠覆性成果中,是很自然、也很平常的一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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