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会说谎。
这一点程立雪可以敏锐的捕捉到，自从给自己使用了崩坏能抑制手榴弹之后，自己师父的一些表现要比一开始自己刚刚见到的时候，师父本身多了一些主控权。
在这种情况下的自杀这种行为，对于她这种武学造诣早已经登峰造极的人来说，根本谈不上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关键是在于，程立雪还很清楚自己无法阻止自己的师父这么做。
牺牲一个人，拯救所有人。
但是……
交谈，仅仅是通过对方的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内心所想，更何况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徒弟，作为师父，那里有不明白自己徒弟内心所想的道理？
更何况，这是为了自己的爱徒。
自己，必须要越过那层门槛，跨国那层阻碍，悟得自己的……意。
很明显，对于现在的符华来说，在不知道希儿小姐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为了让自己能越过她所组成的防线，唯一的选择就是寻死。
想到这里，程立雪面色复杂的看向了自己手中握着的若水之剑，要做到这一点，就代表了自己必须要能使用太虚剑心，代表了太虚一脉最高顶点的存在——太虚剑神。
待程立雪察觉到符华的眼神的时候，内心不由的一揪，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她的师父可以很轻松的通过眼神看出自己的内心所想，自己也可以通过师父的眼神看出来了对方的内心所想。
m.{6,15}g♂无广告阅读【完\本\神\站http://www./】m.{6,15}g♂
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也足以让自己的师父重新运作起来太虚剑心，来抵抗崩坏能的控制。
第三百八十九章：太虚
十多年来，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师父，都是清楚的，内心的心魔早已经形成了不可跨越的堡垒，那个自己所憧憬的身影，自己一直在追赶，却一直无法接近，对自己师父的执念和对于自己师父所做作为的憧憬，这道门槛，十多年来，从未被自己跨越过一丝一毫。
为什么，自己当时的内心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沉默了数秒钟之久，握着长剑的符华最终叹了一口气，看向程立雪的时候，却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是符华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想法，她从未会为了另一个人有这种凡世间的想法，有一种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力量在驱使她做出这种行为，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武学大师的她，这一次也只能做出遵从于自己本心的行为。
但，符华这里已经做好了赴死之意，程立雪这里却是完全不想看见这一幕。
“！”
自己，可以做到吗？
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师父竟然会为了自己而死去，她更不想看见自己的师父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在这一瞬间，就连程立雪自己平时都无法做到的极速思考之下，她忽的想出来了一个解决方案。
眼神之中带着温柔，可是这份笑容却无比的悲伤，就和当年自己离开她的时候，自己对她表露出的表情一样……自己还记得，当初程立雪叫了自己一声“师父”。
换句话来说，如果自己的师父目前的情况是属于被崩坏能侵蚀控制的话，太虚剑意，这种无形无意，直击灵魂的能力，也许可以大幅度削弱崩坏能的侵蚀力度，从而让师父的意识重新占据主控权。
可是，
正如同一开始师父教导自己太虚剑心是为了缓解自己当时的崩坏能侵蚀，让自己免于被崩坏能转换和控制好变成毫无思想的肉块，理论上来说，太虚剑心是拥有清楚崩坏能自身负面效应，将其有害的崩坏能转换变成有利的崩坏能以供使用者使用的特性，这也是所谓的“内力”。
既然这样，自己所能做的选择，就只剩了这一个了……
明白这一点的程立雪当即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正欲打算大声喊出“不要”二字，不想符华下一秒的眼神，却让她生生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
符华将内心的波澜缓缓沉浸，事已至此，让程立雪自己动手已经是行不通了，自己的徒弟，要说最让自己有印象的特点，那就是：
只要是能解决掉这只崩坏兽，拯救其他人的话，就算是牺牲自己，只要值得，那么就可以。
”alt=039;我好了039;>
如果自己不愿意动手的话，那么，她就自己亲自动手。
数千年来的往昔，让自己早就已经看惯了生死，看惯了尘世间的爱与恨，纠与葛，但是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在面对这个徒弟的时候，自己的心境却会有出现这么一丝丝波澜，千年以来，从未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