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的时候,崔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耐着性子警告:“不要任性。”
崔珩的耐心却已经耗尽,实在不想跟她再无理取闹下去,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手从她下裳伸进去,想把她的亵.裤直接扯下来。
雪衣便只好暂且搁置。
而且二表哥正在忙碌圣人出巡的事,这几日都不在府里,这时候也没办法去求他。
她再这么勾他,这药迟早有用上的一天。
雪衣咬了咬唇,握着手边的药瓶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还因生闷气上下蹭着,蹭的上衣都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大截细白的腰和饱满的弧线。
雪衣想着这药瓶,迷迷糊糊中又想起了被她救下的那个奴隶。
崔珩冷声道,随手扯了件毯子丢过去,才压下了火气转身出去。
雪衣气得想哭,抄起手边的药瓶便想砸过去。
“大白日的,我好好的过去领赏赐,反被你摁在榻上这样对待,我不该生气吗?”
什么叫算了,雪衣默默整理着衣服,越看那药瓶越碍眼。
可姑母现在对她看的严,恐怕不那么容易出门。
怎么跟崔茵茵似的。
“你gān嘛?”
她瞥了一眼,冲着那转身离开的人喊道:“东西拿走。”
莫名其妙。
“你闹什么脾气?”崔珩拧了眉。
雪衣一边捂紧了衣带,一边慌张地往后缩:“你走开!”
崔珩见陆雪衣极缓慢地走着,明明很难受,就是倔qiáng地不愿意低头,火气也冒了起来,一伸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丢到了榻上。
此次说是出门前学学规矩,但其实只是崔九娘不舍远嫁,想在出门前再与府里的姐妹相处相处。
雪衣也蹙了眉,把那药瓶推了回去,“我不需要,你拿走。”
还是雪衣最先受不住,通红着脸移开了眼神。
雪衣想了想,一时没想出什么合理的借口。
毕竟崔家的九娘子,自小鸣金馔玉地长大,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便是管家之事也早早的学了,没有什么不通的。
雪衣慌了,她小日子还在,万不能行房。
可此时崔珩正好回头,看了她一眼:“想gān嘛?”
她扯了开,才发现二表哥的背影似乎带了些火气。
四目相对,无形的尴尬蔓延了开。
崔珩只看了一眼,隐隐又有些心烦意乱。
这一去恐怕这一辈子都再难回来了。
谁会想用这药啊?
雪衣彻底怕了他了。
雪衣瞬间泄了气,委屈地又将药瓶放了下来:“没gān嘛,我、我就是想看看怎么用。”
她要请哪位先生来,便请哪位;想学什么,便学什么。
第56章请求
雪衣此刻也愣住,看到了他右手握着的药瓶,才明白原来二表哥是要亲自给她上药。
再养几天,他的皮外伤应该要好了吧,到时候还得去医馆把药费结了。
可是当伸进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摸到了一块厚厚的棉布。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起身直接往里间去。
他又在威胁她!
“盖好了。”
三夫人亦是不舍女儿远嫁,便满足了女儿的心愿。
雪衣甩开了他的掣肘,不知是该气他那些话,还是气他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摔又不敢摔,扔又不敢扔,只能赌气地翻身背对着他:“我困了。”
都撕裂了,还在闹别扭。
一把细腰不盈一握,修长的腿匀称笔直。
这是夏日,雪衣正热的发紧,突然被罩住浑身发热。
“你说呢?”
烦闷了半晌,她只好暂且将药瓶塞进了chuáng边柜子里,最好永远不要有用到的时候。
九娘子今年刚十五,已经定下了婚事,定的是山东士族,离长安千里之遥,不日便要远嫁。
崔珩脸色微变,慢慢抬起头,喜怒不辨地看着陆雪衣:“你是来小日子?”
既已定下了婚事,二夫人是铁了心要陆雪衣学着名门贵女的样子,要她与她们多打jiāo道,长长见识,与三夫人说通后,便执意把她塞到了三房的九娘子那里去。
谁又惹他了?
“我的身体,不用你管。”
碧玉的青瓷瓶塞在了chuáng柜里,仿佛头顶上悬了一把剑,让人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崔珩面无表情,看了眼她的衣带:“自己解开。”
“我又没说我伤了……”
“提前看看也好。”崔珩薄唇微启,“有备无患。”
“先放你这里。”崔珩随口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兴许以后用的着。”
她胡乱地埋在枕上,夏日衣衫单薄,侧对着他的身形格外窈窕。
无耻!距离上次这才过去多久,他难不成是禽shòu吗?
崔珩看见她耳根处的红晕,也慢慢抽回了手,将药瓶丢下:“没伤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