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你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是宋朝先一步来的。
他们面色阴沉地看着夏晴。
到底该恨,还是该笑?
无奈又痛苦,挥出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床头的墙壁上。
冷冰冰的病房里,仪器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响着,傅擎深麻木地站在床头。
他怎么做,要怎么做!
是啊,李凯文说得对。
直到今天这一刻,许一承依旧没任何消息。
夏晴站在沙发前,许家二老则是坐在沙发上。
是许一承对安年无声的付出,可这个担子却压在了他的身上,终有一天他要去还,可是他拿什么去还?
这些年,傅擎深在身上付出了太多。
全世界最昂贵的药物,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在这间病房里了……
这次的货亲他虽然烧伤的程度不算严重,但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导致了迟发性脑病。
他一只手骨节像是被震碎了一样地疼着,但床上的人已经毫无反应。
傅擎深走近几步,他俯下身,看着被纱布裹得只留下一双眼的男人。
“许一承,你逞什么能?谁叫你闯进火海的?谁让你进去的?你是救了安年,可你自己呢?你变成这样,谁替你继续以后的生活?”
他要怎么跟许家人交代?
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都成了问题。
他要如何让安年知道许一承被那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此刻躺在icu里昏迷不醒?
她是时候该学着让自己成长强大起来,而不是时时刻刻像个病秧子一样,让周围的人都跟着担心。
——
“夫人,傅总临时有个重要的会议前往国外,他走得急,去的时候没能跟您通知一声,现在让我来跟你说一下。”
夏家山庄的头顶气派磅礴的牌匾已经换成了傅家。
什么样的重要会议能让他走得那样急?连跟自己说一声都来不及,安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她在门口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了!
傅擎深只觉得胸膛内的呼吸都被掠夺,他被无力的窒息感扼住喉咙,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在心理学界,心灵上的暗示永远都是存在的。
许家。
闻言,安年深吸了一口气。
两个人略有不适应。
她感受到了。
他现在出现了严重的植物人状态……
那天晚上,他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安年,如果不是他,傅擎深甚至不知道安年会有什么闪失。
“你……你胆敢不行,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一辈子!”
自己能够看到的,看不见的,他总细心地将所有都安排好了,但安年却从未用心感受。
傅擎深从主治医生那里再一次了解到了许一承的病情。
那一刻,傅擎深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他宁愿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李凯文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暗光,他当然知道安年在意的是什么事情。
没人会不焦
“你这都是被吓出来的,因为那场大火在你心底留下了阴影,所以你才会这样,你要适当的让自己心情放松,别再让傅擎深跟着你担心了……”
安年有些焦虑,她等在门口,却迟迟不见傅擎深回来。
安年呆呆的站在门口,宋朝这句话里的意思自己清楚的知道,但此刻却有些无法理解。
她心底的焦躁似乎散去不少……
傅擎深抬手蒙住自己的脸,他心中悲痛,根本无法控制……
但病床上的人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就那么安静地躺着——
傅擎深飞了趟国。
不管什么时候傅擎深去哪个地方都会亲口跟她说清楚,但这次却匆匆地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安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好,总是焦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刻……
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但心灵感应总是真的。
“许一承,你最好醒过来,否则你变成这样的事情,这辈子不会有人知道!你对安年的付出,也不会被任何人记在心里!”
这是许一承对安年的爱……
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面目全非的男人。
现在病床上的人连睁开眼看看他,他都不行了……
宋朝没有多说,安年也没有多问,总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凯文和傅嫣来了。
怎么办?
傅擎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可泪水却是从眼角滚落。
这是情,他无法承受的情。
但傅嫣和李凯文的到来给安年带来了一些快乐。
疼痛让他感觉全身麻木,比起身上的疼痛,心理上的压力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李凯文很会聊天,他轻而易举地攻破安年的心门,听到了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