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也是魔鬼中的强者，下一刻立即做出了反应，虚影之身骤然崩解开，化作了无穷无尽的雾气，融入这一片战场之中，仿佛要彻底隐去身形。
而此时此刻，通过因果回溯这个魔鬼的记忆，莎娜终于看到了真正的高加索的模样。
“星辰贤者，果然名不虚传……”那团黑影中有一张面孔幻化出来，说话时也不断发出嘶嘶的声响，黑雾不断滚动，“如果你想要从我口中问出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
是的，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人们对于高加索的认知除了从个别抓捕到的魔鬼灵魂中剥离出来的信息外，其余的认知几乎为零。
被封禁了亿万年的高加索贫瘠之地的景象，终于第一次展现在了眼前。
莎娜一步步走来，如同穿过无人之境，出现在那个黑影的面前，露出一丝笑意：“居然是魔鬼之中也很罕见的幻梦影魔，说起来你们这一支军队悍不畏死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吧？”
对于这样的问题，几乎所有导师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四方结界之后是一片荒芜的贫瘠之地，魔力枯竭，元素稀薄，就连空气中都有足以让常人致命的毒素，仅有的和恶魔所居的无尽深渊的差别，也许只在于一个位于本位面，而另一个位于深渊位面中。
许多人在学生时代，学习到关于魔鬼种的历史的时候，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第360章潜龙出渊
“这是……”
然而，少女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随即一股似乎不可违逆的浩瀚力量涌现，似乎要逆转时空，硬生生地将他雾化的身躯再度你转成为了实体。
故而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魔鬼种就算是生活在一个火星子就能烧死圣域的超级炼狱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莎娜一眼扫过，实现迅速锁定住了魔鬼大军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不断地有魔鬼士兵冲过，仿佛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一片土地，然而在莎娜的眼中却有一个淡淡的虚影始终藏匿在那里，观察着战场上的一切。
“说你妹啦，废话那么多！”莎娜翻了个白眼，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星辰国度规则发动，一根根命运丝线震颤不已，演绎出无数的命运交响，而在这其中，有一根命运丝线若隐若现，正在迅速暗淡下来，只要下一秒，恐怕就会彻底消散，不复存在。
魔鬼，不就是被古代神明放逐在高加索的罪徒吗？罪徒的生活环境很差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还得好吃好喝当大爷供起来不成？
下一刻，少女身体一震，一副空旷寂寥的破败景象浮现在了她的眼中。
四方结界之后魔鬼群居的高加索到底是什么模样？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隐匿在大军之中的幻梦影魔一手造成的了。
“你说我觉得四方结界后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反正就是那样咯，魔鬼住的地方能好到哪里去？大概这也是神明的惩罚吧！”
当莎娜的视线锁定住那个虚影的时候，虚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警兆作响，再看到那个少女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
方结界之后，探空的苍穹之眼也可以越过原本的天堑，进入被封禁了亿万年的高加索地带，不过西域之外的高加索地带环境恶劣，就算是探空之眼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最好的获取情报的手段还是直接从打过来的魔鬼军队上入手。
周遭，一颗颗璀璨的星辰亮起光芒，照耀苍穹大地，星辰转动，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仿佛是被定在了空中，身上不断有黑色雾气蒸发，冒出咝咝的声响。
阴沉、低暗，阴霾笼罩的天空永远没有放晴的一天，空气因为毒素而变得异常难闻，新生儿有三分之一死于恶劣的环境，而存活下来的那些又将面临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这个连生身父母都不能相信的世界就算不是传说中的炼狱，也绝对可以称为人间地
这样统一的回答并非是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确信无误，而是根本没有人知道答案。
正如同一般情况下除了个别几个闲得蛋疼的键盘侠之外没人会去研究帝国死刑犯死前的最后午餐到底会不会引起口腔溃疡，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关心魔法少女变身的过程中为什么没有果体出镜，同样也没什么人会去思考星灵蜈蚣爬行的时候到底是先迈出哪一条腿……
星辰大衍术催动，无垠的星空明亮放光，莎娜的意识追寻着那一点因果连接回溯而去。
“这个天赋法术倒是不错，可惜反应有点慢了。”
先前就已经提到过，这一支魔鬼的军队的表现简直堪称“疯狗”，除了变态力量的副作用的缘故，恐怕本身还受到了其他的影响。
“魔鬼种偶尔还有过来的，正常人哪可能会想要去看看结界那边是什么样啊？要真有那种人俺老孙打赌五个铜币肯定是进化不完全的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