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黎苒妤,我这辈子就没输过,你想要我输,我偏偏要赢。”说完,便抱起了黎苒妤,卫风欲拦着,却被六月给拦了下来。
“为什么?为了一个龙蕓瑾,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吗?”独孤泰根本就不能理解,怎么会变成这样?
独孤泰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一心只想要得到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是什么心。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黎苒妤,怎么就这么困难?
可总归到底无济于事,黎苒妤这一赌对了,只是,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独孤泰方才有多认真,幻想的幸福有多浪漫,这种时候就有多难受。
卫风最初根本就没有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会这么说?
“你?那杯酒?”独孤泰根本就没看清楚黎苒妤到底是什么时候在酒中做了手脚,他全程明明盯着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黎苒妤会来这一手。
独孤泰心的确够狠,但是黎苒妤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的确够重。
“伶牙俐齿的女人不招人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黎苒妤反问道。
“独孤泰,现在你知道生为君死而不惜是什么意思了吧?我不求你,我不会求你给我解药,我还要恭喜你,龙蕓瑾若是死了,你便是这天下之主,用这样的办法得到的天下。”
说白了,黎苒妤是在用自己的性命赌。
“为何是你自己?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你跟龙蕓瑾有多么相爱,你若是跟我离开,若干年后,你跟我也会是这样相爱的。”独孤泰还是很有自信的,觉得自己现在无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
中毒的居然是黎苒妤。
独孤泰就这么看着,也没有阻止,黎苒妤思想一向的易于常人,做事的风格也跟别人不一样。
独孤泰倒是大方的很,也没有说什么,拿起酒杯就干了,黎苒妤也喝光了手里的酒。
“这第二杯酒,是要敬你对我的爱,都应该在酒里,不应该有任何怨言,不管你的爱到底是不是盲目的,我都感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
如今这一个笑容,就是要让独孤泰终身难忘。
独孤泰哪里听过,只是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若不想她死,就不要拦着。”六月看的比谁都清楚,黎苒妤体内的毒还没解开,这个时候回到龙蕓瑾的身边,最多跟他一样的下场,活不了多久就会呕血而亡。
黎苒妤一向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自己丈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然是要这个做媳妇的给讨回来。
她既然知道了,这两个人是兄弟二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一次独孤泰害的龙蕓瑾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然而可惜的是,独孤泰终究是不懂黎苒妤。
“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黎苒妤端起酒杯,自己手里也捏着酒杯,二人都喝下了杯中的酒。
“独孤泰,我跟龙蕓瑾的命是连着的,你要么就杀了我们两个人,要么就给我们解药。”黎苒妤再一次呕了鲜血,她总归到底是算计了人心。
黎苒妤从刚开始的三杯酒,一直到现在,全部都是为了此刻。
“把药丸带回去。”黎苒妤提前安排好卫风的手下,能逃跑的那种。
如今,卫风终于是知道,黎苒妤为什么让他带能逃跑的手下了,只需要自己逃离,将药送回去便可。
“黎苒妤,你可真是好算计啊,你是把你这一辈子的算计,都用在了我身上,是吗?”独孤泰红着眼睛,一身愤怒。
不然,就不会出现黎苒妤拿自己算计独孤泰的这一幕。
“那你多半是有病,这是病得治,可惜我不是医你的药,独孤泰,这第一杯酒我敬你,敬我们之前的友情,自此烟消云散,成为路人。”
可是,最奇怪的是,黎苒妤没有给自己下毒,却给她自己下毒。
在她面前放了三个杯子,放了三杯酒。
独孤泰正欲开口问,黎苒妤便脸色惨白的出现在他眼中。
“这第三杯酒,敬我自己,独孤泰,你可听说过一句话,生为君死而不惜?”黎苒妤笑着问道。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独孤泰说起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黎苒妤,而且还如此入迷。
独孤泰一直都是笑着,黎苒妤将手里的那杯酒推了过去,他也没有客气,端起酒杯喝了里面的酒,仰头喝尽。
“你别说话了,先把解药服下。”独孤泰将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了黎苒妤的嘴里,却被她一把推开,将药碗递给了卫风,让他立刻带回去。
“为何敬我自己?”黎苒妤红唇勾起,微笑着,她似乎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对独孤泰笑过,最近这段时间,就算是笑也是带着假意。
黎苒妤给独孤泰也倒了三杯酒,将一杯推了过去。
“我身上只有一颗,你简直是找死。”独孤泰死死地盯着已经逃跑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黎苒妤是聪明的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把矛头指向别人。
一个男人说的在夸夸其谈,可是若是不懂一个女人,那么,这个男人做的再多,在这女人面前都没有用。
她怕自己毒解了之后,独孤泰变卦,因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塞到自己嘴里的药丸才会吐出来扔给了卫风。
卫风着急坏了,一直都护着黎苒妤,可到底是一个中毒的人,护着有什么用?
“所以呢,解药只有一颗,是吗?”黎苒妤气血不平,感受体内汹涌的血液流动,就好像是要炸开了那般。
黎苒妤其实是在打迷魂阵,不过是为了后面的话铺垫而已。
“怎么还是这样伶牙俐齿,不是说好了,今天就只有你我二人一起喝酒,管别人什么事?”独孤泰看上去心情不错,并且没有跟六月一般计较,好像不是很上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