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给自己穿衣服的能力比以前好多了。
“……可是，愿愿热！”
日子久远，白清年记不得了，估计顾斜风也已经忘了。
白清年不舍得对小宝贝发火，但很快就迁怒顾斜风。
那也不行。
第二天幼儿园休息。
连忙下了chuáng，将小宝贝抱到怀里，再将窗户给关起来。
“着凉就是生病，生病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如果生病，愿愿就要去打针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愿愿还记得打针吗，打针是不是很疼？”
唯独小宝贝对这句话还有印象。
初chūn未到，天气依旧寒气bī人。
小宝贝很少会不听家长的话，这次摇了摇头：“……不，愿愿要踢！愿愿还要打！”
小鹦鹉宝宝想了想：“……如果他，不欺负愿愿，愿愿就不踢他……如果他，欺负愿愿，愿愿还是，要踢他的！”
白清年一边开车一边教育小朋友：“要是跟其他小朋友有了矛盾，愿愿可以立刻告诉老师，踢人是不对的，下次不可以踢人。”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他还在做梦，感觉梦里都飘进了一阵寒风，睁开眼睛，看到是小愿愿开了窗户。
认真的小模样特别可爱。
小鸟脑袋想不到将来会怎样，只能看到现在的陈树影是一条小弱蛇，还是个大笨蛋，应该没事。
小宝贝毫不犹豫地回答：“大爸爸教的！”
照理应该是小鸟怕小蛇，但陈树影还打不过他呢。
以前穿得乱七八糟，现在至少袜子能穿得整整齐齐，去幼儿园学习还是有好处的。
很认真。
“热也不可以。你可以叫醒爸爸关暖气，但是不能这样去chuī冷风，会着凉的。”
“是大爸爸说的，别人欺负，愿愿的话，可以打回去！”
这小宝贝，现在都会在幼儿园动手打人，哦不，动脚踢人了？
“……唔，他吓愿愿！”这不是说谎，是真实发生的，他只是隐瞒了一些，“……他不睡觉，蹲在，蹲在愿愿chuáng边，所以我，踢了他一脚。”
那小宝贝可记得太清楚了。
屋内暖气充足，白清年睡得很熟很舒服。
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你真踢了他？”
白清年本是要上班的，但因为顾斜风不在，他怕小愿愿一个人在家难过，便特意调休，在家里陪他了。
他决定等顾斜风回来了，先把顾斜风好好修理一顿。
他们这样的情况，等去告诉老师，那就来不及了。
“……愿愿，热，愿愿，想喝水！”
咽了咽口水：“……那愿愿，再也不chuī风了。”
白清年继续讲道理：“他要是欺负愿愿，愿愿要马上告诉老师，告诉爸爸。不是跟他打架，打架是不对的。”
但可爱小宝贝最擅长的就是顾了这边忘了那边。
白清年无奈：“这是愿愿从哪里学来的？”
换好衣服，抱着小宝贝走出房间，白清年道：“愿愿以后不可以再这样站chuī冷风，会着凉生病的。”
这小脑袋瓜子，是什么时候走到这条路上去的。
小宝贝还挺自豪的。
很凶。
那不是他打针，是针打他。
小宝贝想了想。
继续很凶。
再多看一眼，要死的人都能立刻回光返照。
白清年时常不知该如何跟小孩解释这些东西。
房间可太热了，热得小鸟都要脱毛了。
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
白清年第一眼还迷糊，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小天使，竟然张着翅膀站在他家的窗台。
白清年：“……”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次体验。
白清年更震惊。
“嗯！”神色得意地应道，“愿愿一脚，踢在他脸上！”
白清年给小宝贝换好衣服，小宝贝自己坐在chuáng上穿袜子。
相比白清年的舒适，小宝贝则感觉房间里温度太热了，他睡得两边脸颊都红扑扑，口gān舌燥。
“……大爸爸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
心情更复杂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可以起chuáng了，白清年无奈：“好，我们起chuáng了，爸爸去给你倒水。”
“乖，要记住，以后不能这样chuī风。”
白清年真被他吓死：“愿愿，你在做什么啊？”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去顾家的时候，江桐欺负了他，顾斜风对小宝贝说过的话。
傻宝贝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两腿短腿光溜溜，就爬到窗户台子上，开了窗户，站在那里chuī冷风。
顾斜风隔大老远也逃不过躺枪的命运。
会醒来是被一阵冷风冻醒。
“着凉是什么呀？”小宝贝不解地问，“……愿愿就是，想要自己，凉凉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