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有人告诉他，他该如何活着。
他没出师，师门重担自然也同他没什么关系。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切都妙不可言
“五殿下也没说什么，只说叙个旧。公子看起来似乎也不反感，旧没叙成，还和五殿下约了三日后一起喝酒呢。”
“那你猜皇后娘娘都说了什么？”
然后公子站在香江边，一站就站了两个时辰。
雷威觉得奇怪。“公子不是吃咸了，也没叫茶，你为什么送那么多茶进去？你脑子病了？”
可从今晚开始不同了。
是，她相信。
同一时间。
现在是真的属下了，以前风渊虽然称呼宋依依一声小姐，可也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临时养伤之所。
可能是风渊脸上那神情太明显了。
可风渊心里却很踏实。
这世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又正好砸在她头上的好事。
宋依依便好心多解释了一句。
“你去问，我今晚都给公子送了八次茶了，公子说我再敢送茶进去，就打断我的腿。”雷劲一脸委屈。自家公子从未说过打断他腿的狠话。
前世没有，今生自然也不会有。
回府后就进了书房，一句吩咐也没有。我是担心公子，才会总往书房送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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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贾，石两位公子现在尊她一声令主。
她不蠢，不会真的以为别人在她面前跪一跪，叫声主子，她就真是他们的主子了。
他甚至觉得吸到肺腑里的气息都是带着淡淡的安稳的香气……
“也没做什么。早上进了宫，和圣上说了会话，又被五殿下拦住了。死活要拉着公子去小酌一杯。
问五殿下可要同去，五殿下便先走了。
今晚她收获颇丰。
宋依依想起了谢峥。
缘份，有的时候真的妙不可言。
“你便不能换成点心？
是和宋家两位公子一起用的午膳。我在楼下大堂候着，说了什么我便不知了。
得到了想要的令主之位，更珍贵的是风渊的忠心。
雷劲回怼，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一脸的不忿。
公子出事了？公子能出什么事？“今天公子都做了什么？”雷威轻声问道。
这可不得了，就连老实沉稳的雷威神情都变了变。
谢二公子回来后便坐在书房长案前，像个雕像，已经愣在那里许久了。
八次茶？亏得公子脾气好。换成是我，我已经打断你的腿了。”鹤鸣唏嘘。
得让喜月时刻跟在小姐身边呢……
宋依依的地位在他心里一跃而上，瞬间就超过了师弟谢峥，在风渊心中成了第一重要所在。
“难道是因为五殿下？”
公子……出事了。”
后来觉得宋依依是个不错的主子，打算多养一阵伤。
可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啊。他活着，除了练剑便是要找到师父口中的旧主，然后献上自己的忠心。
至于谢峥……
书房外，鹤鸣和雷劲你推我搡半天。
“你才病了，你和鹤鸣都病了！
至少在不确定谢峥对占星楼的态度前，风渊是绝口不会多提一个字的。
雷劲，鹤鸣：……
与宋依依所言大相径庭。
虽然认了个主子。
***
“以后，便劳风师兄多费心了。”
这种人心思其实很纯粹，他心中善便是善，恶便是恶。
这时候又一人端着茶盘走近。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小姐的话，有点奇怪。不过属下明白了。”
“威哥，你还送茶？今晚阿劲都送了八壶茶了。”
若不是你不如那玉如意值钱，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同我口角？”
谢峥的私宅。
鹤鸣蹙眉。
也许有人觉得他这忠心给出的太轻意了。
他不需要考虑自己想如何活着。
“定然是皇后娘娘又提起咱们公子的亲事了。皇后娘娘劝不成世子，便只能来说教咱们公子了……”鹤鸣一锤定音。
最后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有些人是能被一眼看透的。
从此后再不复自由之身了。
“你倒是聪明。一会问公子明早吃什么，过后问中午吃什么，最后问明晚吃什么。公子险些把那柄玉如意砸你脑袋上。
“我对身边丫头也是这么说的。人活一世不易，最重要的便是活好这一世。”
“……自然是旧事重提，说她那位娘家侄女有多秀外慧中，堪为良妇了。”鹤鸣话说完才意识到，接话的人不是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而是……
明天开始教那个喜月丫头几招拳脚功夫吧。
公子虽然在书房，可他手里那本书，一晚上都没翻动一页。
现在则是彻底的效忠追随。
风渊只随口一说其师是占星楼旧人，宋依依便轻易相信了吗？
风渊就是这种人。今日之前，他随时都有抽身离开的可能。今日之后，他心有了归宿，再不会轻言离去了。
宋依依告诉了他，先保护自己，然后才能永远保护她。风渊觉得有道理，他心里很轻松，是多年未有过的轻松。
“你们这是做什么？公子呢？还在书房用功？”来人是雷威。他们‘四大护卫’是性子最沉稳的一个，算是几人中的老大哥。
出宫后，去了望江楼。
是谢峥将风渊送到了她面前。
“公子晚膳吃咸了？”
不过这声令主里面有多少水份就难说了。
公子便说要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没发现公子自从回府就有些奇怪吗？
今天轮到雷劲跟着谢峥出门。
雷劲更委屈了。
“尊命。”风渊脸上神情有些奇怪。
这里……便是他的家了。宋依依身边便是他的归宿。
在宫里当差时，说的全是作为护卫，自己的性命不重要。保护主子是第一位的。
自师父故去，他便居无定所，大厦国太大了，他从这个城到那个城，永远只是过客。便是诏煌城，他也从未有过片刻的安心。
她也终于有了追随左右的忠心下属。
危急之时，用自己的命换主子的命是护卫的使命。
主仆也是一种缘份。风渊抱着剑，目送宋依依进了院子，有小丫头迎出门，替她挑起帘子，直到屋中响起李嬷嬷殷勤的叮嘱声，风护卫才转身离开。
宋依依心如明镜。
雷劲的鹤鸣齐齐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