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姓问他:“怎么样啊?外乡人,你们那儿有没有这种冲水马桶啊?”
“哈哈。”百姓点头,“大人你可算说对一个了。”
曾经可是有不少岭南的事迹,都是他带着闯出来的,就这货吧。
“大人,您慢着点,岭南永远欢迎您。”
顾平生摊了摊袖:“无妨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的官,就是为了给圣人,寻摸好东西的,没事撒么撒么,小官小官,你不必惊慌。”
百姓的淳朴与热情,再次感染了顾平生。
这个时候为霜,牵了二人的马后,回来禀报。
那百姓笑了笑:“俺们当地人不带骗你的,现在马桶啊,家家户户一个,再也不见那小虫子爬过脚面了,主要是价格还不贵,只需要一千文铜钱,你就可以拥有这冲水马桶。”
哪儿去了??
护卫找到酒楼,转眼不见人。
清月叫飞剑跟着上去,苏锦歌说自家酒楼还能让人截了不成?
问街上百姓才知道,他跟人走了。
转眼间来到云阙酒楼,他们进了店以后要了最好的客房,苏锦歌并没有在意,因为最近城中好了,来往商人多了。
她告诉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她自己上去。
结果就在这二人叫了几壶好茶,好菜,那贵人身旁的护卫,传话叫苏锦歌上楼一叙。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顾平生弯了弯唇:“我这连日在路上消息比较封闭,也是刚到了余香县脚下,听说了此事,这前面不是发洪灾吗?所以也才知道县令是谁。”
一便一水,干净,干净呀!
被水冲走了?
见了个鬼了!
那百姓点头:“我能骗你?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问道:“那赵舟要送你们食材?这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般是个贪官呀。”
“刺史你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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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愣了一愣,不是,他都是穿了便装,这怎么还能让她给认出来呢?
可自己怎么好像听说过那儿赵舟是个贪官???
苏锦歌指了指那腰间的玉佩:“大人既然晓得我,却又忘记了,我是个商人?”
好像有些耳熟……
苏锦歌开门见山:“大人怕不是闲聊这么简单吧?”
那脏东西竟然从马桶中消失了!
“不知……可还有货?有多少货?”
皇家每年上贡的东西,都是苏长庚,从江南来的搜罗来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马桶,别说您,就是鄙人也没在别的地方听说过有,这是我们县令大人授权,谁若是买了这冲水马桶,还可以去云阙酒楼领取食材。”
“原来大人是来找好东西的呀,咱们岭南好东西确实不少,但也都是一些当地的特产,鄙人可听说那长安好东西很多,那叫一个繁华。”
因为城中人多了也杂乱了,怕有不少盗贼和倭寇混进城,所以车辆他们都有留意。
他这一说不要紧,那身旁的百姓吓了一跳。
所以不少有钱人,来打尖店住店。
半信半疑间,顾平生坐上了那冲水马桶。
顾平生有点儿心里不服气,他怎么也是从长安来的,这好像让他给说的,比乡巴佬还乡巴佬。
他发现,效果意外的好。
她也没在意,就叫人好生招待就是。
“……只是……我见市舶使大人,好像对着冲水马桶感兴趣?怎么,你们那儿没有吗?”
这谁来着?
只是此人如此不谨慎,若是真是什么巡查史那定是要低调低调,但他却腰间漏了玉佩,而且又是这个季节下来……
顾平生一拍大腿。
“说是四层楼还不错。”
-
他跟那百姓道别:“某先行一步。”
“您竟然是市舶使,大人,小的不知,还请大人莫要怪罪呀!”
没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了。
原来叫的茶,是等着她的。
他应该捞钱才对呀?
他在前台小心地打着手语。
若是有家中老人坐着马桶,那可真是太便利了!
“原来如此。”那百姓带着几人往前走,朝着那酒楼指了指,“看见那酒楼了吗?漂亮吧?那就是苏县令开的酒楼。”
“刺史我知,刺史我知道呀,那前任刺史,让巡察御史给撸了下去,现在的刺史,是那萧隐鹤,对吧??”
就在这时,他要往出走,看见了自己的护卫。
“大人,您怎么跑这来了?”
刚才为霜说那车中有不少好东西,而且看样子每样只有一样。
腰不疼,腿不麻。
只听哗啦一声。
他站起身后回忆着那个人的话,拉下那根绳。
“多钱?”顾平生眸子动了动,有些惊讶,“你说一千文铜钱?就可以买到这冲水马桶?”
“不是我们这穷乡僻壤能比的。”
心里却是,你别说还真挺干净的。
那百姓笑了:“大人,您看您的知识又落后了,那赵舟早就下线了,我们县城现在的县令呀,是苏锦歌,苏县令!”
他一时间有点摸不到头脑。
“你这腰间的玉是黑玉,古话说得好,黑玉贵如金,这么贵重的东西,市舶使大人还是不要外露的好。”
他讷讷地点了点头:“就,就那么回事儿吧。”
现在皇家也在用,只不过货品不再是苏长庚家的了。
“请问县令是哪一位?某连日奔波,确实还不曾拜访过此地县令。”
“不愧是苏长庚的女儿,就是易于常人,不过我还是想问,姑娘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某就开门见山了,我今日看见了你倡导的冲水马桶,在城中盛行。”
顾平生眼睛转了转,你说这县令他若是真的为钱,他为什么还要去送食材呢?
“市舶使大人,我们走吧!”
“她呀,是苏长庚的女儿,这父女俩为咱们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就那前一阵的洪灾,您肯定知道吧?那就是她提前上报,又出了赈灾方案,咱们这县才保住。”
虽然是一块黑玉,寻常人不识货,她可是货头,能不知道?
他在脑海中思忖了一下,苏锦歌……
哎呀呀,原来是苏长庚的女儿呀!
她心中盘算,应是市舶使。
顾平生眨了眨眼睛:“我们那儿……确实该有的都有,但像这种比较稀奇的东西……没有。”
-
此人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苏锦歌意会。
顾平生又是一惊:“你竟然知道我是市舶使?哈哈,某服了!”
可这男人腰间挂的玉佩……是上等中的上等。
好东西,好东西呀!
她在前台打量着那人,怕是上面又下了哪些巡查人员了吧……
此人他听说过。
所以这县令定并不是为了取财。
“某,打听到一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