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陈公子吗?
“那是得罪刘书章更可怕,还是得罪八王爷更可怕?”
“现值秋季,正是我们南方水稻收割的季节。
“是李先生叫我家儿子一定到的,起初我们是有推辞不来的呀!”
陈不凡也在陈发财和玲珑的陪同下,一同到了对诗会的现场。
虽然他们即便连童生资格都没有取得,但在陈不凡这个目不识丁的脑疾患者之前,他们还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刘未明也昂首阔步地感受着这种荣耀,童生的荣耀、文化人的荣耀!
刘未明到了座位边上,一眼就看到了很显眼的陈不凡。
“童生要作诗了,他一定能做出千古绝句。”
“听说是李先生亲自上门要求到场的。”
嘿嘿嘿,必须想办法最低成本收了那批甘蔗。
哈哈哈...”
随后而来的刘书章,看到了现场的情形,眼神中立时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陈发财摇头,还说:
刘书章走到坐在陪同席的陈发财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请各位参加对诗的少年们听好了,以农民耕种艰辛为主题,作诗一首。
次日,正是梅县城一年一度成年礼对诗会的日子。
陈发财配合着露出尴尬不悦的神色,一张老脸从进场开始就拉了下去。
大家多担待一下、担待一下。”
刘未明调侃了一下正在吃东西的陈不凡,不少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个个即将成年的少男少女步入场地,在各自的座位坐下。
“你行,你上啊!”
就这财才双全的完美男子,在场的姑娘们怕是恨不得非他不嫁吧!
甚至还有一次因为火石不慎引起火灾,还造成了刘家制糖厂内焚烧掉了一批刚收购回来的甘蔗。
“李先生让你们来,你们一定来吗?
不然我这制糖厂都没有甘蔗做原材料制作白糖了...”
这一日,早早就聚集了上千人在书院门口的空地上。
不过,他来能对诗吗?”
那些入座等着对诗的少年们也是纷纷看向陈不凡。
父子两人,怎么都没想到,刘书章又会借机做文章。
刘未明在一阵追捧声中,开口作诗:
不过,陈不凡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傻子特有的笑容。
可陈发财越是这样说,反而越引来异样的目光和嘲笑。
“这可是八王爷指定要办的节目,谁敢违抗不参加啊!
“真的是耶,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
...
真的有病,父子都有病!”
突然,一阵骚动响起。
刘未明摇着纸扇,纸扇上很装逼地写着“洁身自好”四个大字。
由于玲珑身份特殊,脸上戴了一层厚厚的紫色面纱。
这来了能做文章、不来也能做文章,刘书章还真是个找茬大王!
陈不凡心中暗暗想。
在场围观的人,哪一家没有耕上两亩田?
“他敢不到场吗?那得罪的可是八王爷!”
好歹他们知道一二三怎么写,知道念“人之初”。
“好羡慕刘公子,家世好,又有才华。”
“那个不是陈财主家的傻儿子吗?
刘未明作诗完,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刘书章看着好不容易收回来的一批甘蔗,就这样被烧掉了,顿时压抑了多日的怒火全都迁怒到了陈发财父子身上。
押韵是押韵、主题也凸显了,就是赤裸裸地瞧不起农民。
李文儒简单的开场白过后,此届的对诗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刘未明趁机斜睨了一眼姑娘站得多的地方,意淫着姑娘们以身相许他的场景,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也感到很是满足。
陈发财这边,因为最新白糖的销路走俏,制糖厂甚至开启了夜班模式,大量生产最新工艺的白糖。
...
纯粹就是来过过场子而已!”
看来梅县城百姓的文化程度真的不高,一个童生都被他们捧成了神。
突然一阵大笑声炸了开来。
...
“有病还来对诗!
从他一出现看他吃东西,我就笑得没停过。”
不然没读好书,就得像农民一样艰辛被看不起!
他的举动跟其它还拿着书本的少男比起来,简直就是给陈家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对诗会的梅县书院大门口,早已经提前两日张灯结彩、将对诗现场布置妥当。
年复有一年,艰辛又一载。”
“陈老板,陈公子来了,他可有看书啊?”
陈不凡还吃得一桌面都是食物碎屑。
李文儒点头,评价说:
陈不凡也偷偷看了一眼刘书章。
“哈哈哈,我笑不活了。
“哈哈哈...”
看来给李文儒施加压力,逼陈家父子到场是对的。
刘书章笑容突然僵住了,厉声说:
“刘公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今日有幸,在这里看到了我们县城学识最高的童生了。”
“开始作题,一号座位开始答题!”
“不容易啊,考个童生真的不容易的,我考了两次都没考上。”
陈不凡看了一眼刘书章,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如此轮流下来,到了刘未明的时候,刘未明刚站起身,就引来了不少围观少女的尖叫声。
“陈发财,你这是看不起八王爷吗?
“下一个!”李文儒指着下一个少年说到。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讥笑声。
陈不凡一入座,立即引起了不少嘲笑声:
少年当即作诗:
你是在戏耍我们大家,还是戏耍八王爷呢?”
陈发财当即赔笑说:
五言、七言皆可,但一定要对仗工整、押韵,最主要的是凸显出主题。
刘未明见状,指着陈不凡,讥笑说:
他还真的来了!”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是陈不凡才锤桌子大笑。
“快看,那个就是我们县城唯一的童生,刘家公子刘未明。”
我等读书人,须得以为鉴!”
“自然是不能,来当笑料还差不多,嘿嘿嘿...”
“不错,主题是凸显出来了。
算了,不跟你们瞎扯了,等诗会结束,再找你们算账!”
...
陈发财赶紧解释,虽然心中不爽,却还是隐隐地怕着刘书章的靠山八王爷。
马大富是个硬汉性子,很讲究原则,不轻易向刘书章透露自己买卖上的事情。
...
给各位一盏茶的时间,然后便开始作答。”
陈不凡依旧是傻兮兮地笑着,一坐下就开始拿起桌面的零食吃了起来。
“山上一亩田,耕作何其艰。
原来这小子就是梅县城唯一的童生啊,在我前世充其量就是个初中生罢了。
他可是梅县城内唯一的童生,又是个富二代。
就是押韵上稍微差强人意,十分的话,算你七分!”
“哈哈哈...”
“自然是得罪八王爷。
刘未明在众人羡慕、崇拜的目光中步入场地。
“陈家祖屋后面山地的甘蔗,差不多到了收成的时候了。
“听说他前些日子就已经得罪了刘书章。”
刘书章说完,便坐在了陈发财的身旁。
陈不凡每天这样一边和玲珑谈恋爱、一边搞搞自己的小事业,也逍遥快活了几天。
李文儒脸色一沉:这做的哪门子鸟诗,字里行间还看不起农民!岂不是故意惹众怒吗!
士农工商,农民地位排第二的朝代,谁敢这么头铁?
“童生,他就是童生啊!”
“春秋两播种,夏冬皆收割。
“别说了,我考了四次都没考上,更别想考秀才、步入仕途了。”
刘书章在孙胜平这边探听到了一半消息,在火石作坊的马大富那边就没那么顺利了。
不过,来闹笑话倒是真的。”
刘未明倒好,公然说要以农民为鉴。
“我这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哪里会看书?
刘书章也就只是对最新制糖工艺一知半解,即便他找了最厉害的制糖师傅来用两种材料进行试验,也是以失败告终。
陈发财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了,就连陈不凡也是如此。
“我这儿子,三岁时摔坏了脑子。
“哈哈,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废物一个了。”
刘书章心头对陈家父子的怒意反而因此消减了。
李文儒公布了第一场的对诗主题后,参与对诗的少男们便一个个地开始低头冥思苦想。
李文儒指着坐在首位的少年说到。
怎么,早饭没吃饱,来这里吃早饭来了!
刘书章又开始打起了陈发财的佃户们种的甘蔗。
他好不容易安排起来的对诗会,你却带一个目不识丁的傻子来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