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似曾相识。
听着他的话，苏辰已经明白面前这个金发少年，已经被外界之力彻底洗脑了。
空看着他的表情，满意点头：“我猜你也不知道，毕竟那沾满鲜血的过去，谁也不想让自己至亲之人知道呢。”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记忆开始闪动，最后定格在潜入深渊之地前抬头看见的那座。
苏辰面色一怔，他大概有所猜测，但没有确切的答案。
而且，她说这么说，又让空把他引来，想来并不是只说废话才对。
“至冬的禁区弱水冰川去过么？”
眼神主人带给他的，是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毁灭面前的一切。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黑日城堡会是灰色的，但就这样吧。
“原本只想看热闹，顺便帮你们再多坚持一段时间的。”
“鲸渊，烬寂海，甚至世界之外，在没接受冰之女皇邀请前，她一直游走在这些险地，漫无目的的杀戮，宛若疯魔。”
在世界壁垒薄弱之际，还公然引人入渡提瓦特，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被艾莉丝阿姨所发现。
缓了好一会，他才勉强平静下来，睁眼看向正在前面等待着他的空，发问道
苏辰停下前行的动作，瞬间抬头，闭目消化那突如其来的暴虐。
空微微一笑，“你不是明白过来了么，掉入深渊之地前所见到的城堡，就是这里。”
说到这，空的表情有些惋惜
“我帮这颗水泡脱离危险，事成后我要你。”
“岛主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不仅有坎瑞亚，还有你母亲所守护的仙灵一族，它们被迫变成像束缚灵一样的东西，永远得不到安息。”
苏辰眉头一皱，沉声道
言罢，他先行一步，在废墟与深渊中飞翔。
空摇了摇头回应道。
毕竟看着虫子在希望与绝望中不断挣扎，这不是很有意思么~
听他这么一说，苏辰瞬间恍然
无视后面那句话，苏辰立刻询问道
“不哦，我可没有闲工夫在这住着。”
顿了顿，他眼睛微眯，嘴角弯起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带着一丝恶趣味开口道
思绪闪过，他轻声询问
“字面意思~”
在这个比白夜国还要破碎的地底前行，两人一路飞到尽头。
“所以我当初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是你？”
“她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被岛主所害。我们与冰之女皇的目的一致，都是将其推翻，但奈何她不肯与我们同盟。”
苏辰点头。
“……”
他们是想推翻天理，但并不打算摧毁提瓦特。
“内忧外患，想要拯救这个世界有些困难呢~”
“甚至一度杀到天上。”
“不过，住在里面的人，我想你会有兴趣了解一下。毕竟……”
随后目光向下，那看不见底的漆黑似乎有道目光正在仰首与之对视。
“所以，你是有解决方法对么？”
“仙蒂，人我带来了。”
说着，他轻轻一笑，“讽刺么，神明排斥的天外之物，救济了被神明抛弃的我们。”
“变数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城堡顶楼的阳台上，空礼貌的敲了敲门窗，带有一丝恭敬说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正在濒临毁灭，壁垒之外有数之不尽的毁灭先遣队窥探着，一旦那层乌龟壳失效，它们将会一拥而上，将提瓦特撕碎。”
说到这，苏辰突然打断空，“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提瓦特有威胁的偷渡客。
空转过身，看向身旁的青年，眼露欣赏，“你是不同的，你与我和荧一样，是超脱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外，但荧需要旅途的磨练，你已经足够强大。”
苏辰眯着眼思量半晌，原地设了个时间节点，随后跟上空的步伐。
“当然~”，仙蒂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仙蒂，是欢愉星神旗下军团假面愚者中的一员。”
很快，里头传来一声慵懒至极的回应
而空这么做，会将越来越多的目光投下。
“你随我来。”
他手比划着当时哥伦比娅的凶狠：“所过之处，鲜血遍地，魔神遇见她恨不得缩着头走，被她撞见的基本上都死了。”
“我来到这，仅仅是因为这颗水泡能在量子浪潮中活得这么久而感到好奇。”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说着，她指向苏辰，话语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贪婪
“只是还没动手就被花神拦下了。”
说了这么多苏辰不是很能理解的词汇，但他知晓其中所蕴含的意思。
“更不用说，这只是一个处在量子之海的水泡。若非正巧遇到了星灵一族，早就被浪潮给毁灭了。”
“所以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它而战？”
“这位，就是变数么？长得还真俊。”
很快，一处漂浮的灰色城堡映入苏辰眼帘。
言语停顿两秒，仙蒂抬眼看向苏辰，妩媚的眼眸似有水光波动
“这里是哪里？”
也就是说，偷渡客。
“只有住在这，她才不会被那位所察觉到。”
对此，空微微一笑，腾空而起
“同时，这里也是坎瑞亚王储的住所，黑日城堡。”
“在没遇到你之前，你猜猜哥伦比娅是怎么度过这个漫长岁月的？”
“你疯了么，不怕这人引来外界势力？”
“天外之物注意到了我们，它瞧见了我们的窘况，为我们提供全新的能源。”
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光闻其声，就能让人凭空对声音的主人多出几分好感。
空对苏辰的话不予置否，“有什么可怕的，从她的口中，我才真正知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就进来吧。”
得到准许后，空推门领着苏辰走入，两者同时看向躺在床上看书的绝美倩影，她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了些许皙白的肌肤，弯翘的睫毛轻轻眨动，娇俏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苏辰，那露骨的表情让他有些不适
“走吧，她是无害的，至少对我们目前而言。”
说着，她嘤咛一声，缩在宽大暖被里的长腿微微摩挲。
离开之后，他去找一趟这位魔女，把这件事告诉她。
听空这么一说，苏辰忽有所感，他指的这位并不是提瓦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