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好个屁好。
田苗:“???”
徐绍清知道,小杨不是没分寸的人,明知道他屋里有客人,还来敲门,就说明这件事,重要且着急。
田苗:“……”
像没看见田苗一样,面不改色的出门,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保卫处同志朝这边不断鞠躬,还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田苗。
徐绍清点头,“嗯,你跟着。”
听见他推掉工作,田苗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哈,我来的突然,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啥玩意就好,看徐绍清这出,明显在走神,听见她说什么了吗?
她粉嘟嘟的小嘴一开一合,露出来的牙齿,白得像刚去了皮的杏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看向自己。
腐败了。
感觉到徐绍清的视线移走,田苗悄悄松了口气。
面上不显,声音冷淡,不辨喜怒。
“好。”
徐绍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红,转身朝前面走着,嘴里嘀咕了句,“你的事,不算耽误。”
徐绍清下意识的动作,让田苗的心,跳动的飞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心头漾开。
徐绍清第一次懂了,色令智昏是什么滋味。
徐绍清还沉浸在,与田苗的独处中。
这时,门从外面被敲响。
现在别说要调一个人,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毫不犹豫。
徐主任每天的行程,他倒背如流。
徐绍清答应地痛快,田苗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均默不作声,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过来找你,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田苗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所带来的压迫感和危险感,充斥全身。
指着门卫,像个找家长告状的小孩子。
瞬间,脸涨的通红。
这人怎么回事?说说话,还走了。
说完这句,田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
推门进去,田苗不禁咂舌,办公室可真……豪华。
“不去了,你就说我有事。”
徐绍清脚步顿住,“这么远过来,看来事情不好办。”
田苗讨好的笑道,“对我来说难如登天,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之前请你帮忙打听的孟清山,是心外科专家,你能把他调到张沈村吗?
文件的内容不多,只有一个核心问题。
“以后过来,没人再拦你了,刚刚吓到了吧。”
徐绍清认真的看向她,“好。”
见她双眼放光,徐绍清轻笑,“家里还有,要是喜欢,送你一套。”
田苗满脸黑线,深吸口气,微笑道:“我是说,要把人带走,不回来的那种?”
这个角度,也恰好挡住了枪口。
要不是有事求他,她真得……
“你……怎么过来了。”
徐绍清没再多说什么,拉着田苗的袖子,进了革委会大院。
“革委会这么严吗?”
徐绍清点点头,“一直这样,许多重要资料,都存放在这,强大的安保力量,是必要的。”
徐绍清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示意她继续。
不过想着,正事要紧,还是整理下衣服,推门而入。
徐绍清利落的在文件上签字,看着小杨,嘱咐道:“文件精神,传达到各县级单位、县属国营大厂、各个公社。
田苗点头,可不是吓到了,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跑到保卫处门口,对着保卫处同志比划了半天。
听见徐少卿喊话,门外的小杨,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寒颤。
徐绍清没有戳穿她的窘迫,转头给了秘书一个眼神,小杨心领神会。
“啥?你大点声,我没听清,”田苗追了上去。
徐绍清面露惊惧,飞奔而来,直挺挺的站在田苗身前。
她顿住,想看徐绍清的反应。
再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去一趟康宁公社。”
徐绍清嘴角微扬,随即收回了目光。
徐绍清看似在听,其实全部注意力,都被田苗吸引过去。
“好的,主任,是现在用吗?”小杨确认道。
小杨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再看下去,小姑娘估计要恼羞成怒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可是我们村长的病,真的很严重,很需要这个医生。
田苗显然被吓蔫了,完全没有说话地兴趣,低头跟在徐绍清身后。
一直跟个隐形人的秘书小杨,趁这个空档,插了一句,“徐主任,接下来的会,您……”
徐绍清显然没从惊吓的情绪里脱离,问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想到这,她脸色微红,赶紧把脑袋里,这些奇怪的念头清空。
心里想着,嘴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好家伙,这家具,一看就是个老物件,也太……”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徐绍清办公室门口。
趁着徐绍清在整理文件,她悄咪咪的打量着,这人今天什么毛病,总盯着她瞅啥。
她一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时间再想,对徐绍清道:“主任,这是刚接到的文件,需要您签字,您请过目。”
不知怎么,田苗突然委屈起来,“我想去找你,他不让我进。”
小杨点头应下,“好的,主任。”
资产阶级生活作风又有苗头,各级革委会需要正风肃纪,纠正思想。
他伸手接过,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深。
我也是没别的办法了,你要是为难的话……”
后半句是心里想的,嘴很有把门的刹住了。
对于敲门的人,心里十分恼怒。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领导说的话,照做就行。
徐绍清抽动着嘴角,“呵呵,还真是抬举我。”
田苗连连摆手,这么贵重的东西,过过眼瘾还行,要是收了,不得以身相许?
怪怪的。
轻咳一声,正色道:“不用了,给我也是浪费,没地方摆。
被他看的难受,田苗双颊微红,狠狠的瞪了回去。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改变,今天突然增加行程……
唉……过来求人的,田苗的语气软了不少,“虽然耽误你工作,我很抱歉,但我过来,是真有事。”
屋内的两个人都是正襟危坐,但气氛……怎么说呢!
他刚要伸手,想到此处人多眼杂,对田苗名声不好,又将手放下。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