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祝墨来说,让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你很讨厌我?”
是敲门声。
祝闻更不解了:
祝闻可疑地观察着卷卷的神情。
祝墨拢了拢刚穿上的外套,随口说:
看得出来是真的非常不习惯了。
祝闻刚从隔壁的怀瑾住处回来,就看到其他人在议论着什么。
很快,经过卷卷的一番解释,祝闻才知道——
卷卷赶紧起身向她表忠心:
他思索片刻,索性说:
这是出大事,还是出了大喜事?这么兴奋吗?
祝墨好笑地摇头:
-
席曜走进来。
祝墨告诉他:
当然了,祝闻不是人类,所以不算在其列。
这两天,祝墨因为伤势被要求在屋内静养,负责给他送一日三餐的人便是席曜。
眼看家族的人都要被杀光了,没办法,渔夫后代便向洋大人们献出了神兽肉身,想要换取平安。
渔夫觉得,这怪物不像是凡物,便悄悄将它的肉身供奉在自家的地窖里,想要祈求神兽保佑,来年风调雨顺、捕鱼丰收。
而七阶,毫无疑问已经是人类里的最强者!还是杀伤力远超于其他系的精神系!
席曜倒是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他只是觉得:
“面对我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吧?”
祝墨被震了下。
“出大事儿了!”
“是这两天基地里突然掀起了一股流言,据说是和……末日的秘密有关!”
在那之后,神兽肉身也被秘密运送到海外,并送入神秘生物研究所。
“我来给你送早餐。”
席曜也凑在里面。
而这,恰好跟他们前不久去过的景天集团有关!
“不讨厌。”
“末日的丧尸病毒,不是和什么长生研究计划有关吗?”
他看着好像对那些闲聊八卦不感兴趣,实际上一直竖起耳朵偷听。
原来这股流言,说的是更早的起源,也就是长生基因的来处。
然而,席曜并不认同。
放在末日,这已经是绝对的珍馐盛宴。
“哦,也不喜欢。”
席曜站在门口回头:
说完风风火火就要离开。
仔细看,还有点无措。
“怎么可能!祝神,我们对你的诚心日月可表!”
也就等于默认了。
他反应过来,连连摆手:
祝闻扬起眉尾:
“所以你们这是在?”
“我不是那个意思!”
祝墨及时叫住他。
祝墨愣了下,竟然没有话去反驳。
“你们在说我坏话?”
最后两个字,低若蚊蝇。
卷卷似乎看出祝闻的困惑,摆摆手解释:
她的突然出声把一群紧张兮兮的人吓了一大跳!
祝闻这么一问,卷卷赶紧将她拉过去。
天真、纯良,对世界依然抱有幻想。
祝墨有些冷静地说着,并想起了很多人。
“没有。”
渔夫一家人觉得,这份财富就是神兽肉身带来的,便日日夜夜虔诚供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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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祝墨没再反驳。
“在聊什么?”
“我要去训练,先不跟你说了。”
席曜茫然抬头。
“我以前是独自一人,过得挺糟糕的,不是那种物质和金钱上的糟糕,而是总觉得自己孤零零在这世上,没人会有耐心听我说话。而且现在是末世,情况就更恶劣了……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多个家人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会有人始终站在我这边。”
兄弟相处什么的,祝墨也不懂。
祝墨休息了两天,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
“请进。”
祝闻走过去:
足足数秒过去,他才否认:
笃笃笃。
“那外人就更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是家人的话,概率不是会更高些吗?”
直到百余年前,整个华国陷入战乱动荡。
比如,席曜从进门后,只是把餐盘放在桌上,又把白粥和包子端出来。
“中午不用来送饭了。”
这时,席曜看了眼时间:
比如他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纯粹多余的存在。
按照他自身的推断,长不过一周,短不过三天,他就能突破六阶来到七阶。
祝墨动作顿了下,却不意外。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哥哥。”
渔夫后代果然成功,借此机会保留性命,还利用家族剩余财富,创立了后来的景天集团前身。
看他一脸纠结,祝墨冷不丁开口:
“我已经好了,中午我会自己下楼吃饭。”
说错了什么?
奇怪的是,那肉身竟然历经岁月而不腐,反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什么?”
而祝墨坐在桌前,看着那碗粥和包子,不由得怔怔出神。
经这一次,他停滞已久的异能平静有了松动的迹象。
可他不会这样想。
他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放着简单的白粥和包子。
“不是所有家人,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
“是不是我……”
谁知,这番供奉,给渔夫带来了更大的收获,他家竟然直接从附近山里挖出了一座金矿,从此发家致富!
席曜眼里的慌张渐渐敛下,他想了想,摇头:
席曜眼睛瞪得更大。
祝墨又何尝不是呢?
祝墨:“……要一起吃吗?”
传闻里,景天集团掌门人的祖上原本是个普通渔夫,某天在海上捕猎,捞起来一只死掉的四不像的怪物。
祝墨听席曜这话,觉得这就是很符合十八岁少年会说出的话。
他顶多是因为比席曜多几天阅历,所以善于伪装罢了。
他一直觉得,只要有妈妈在就好。
靠着供奉神兽肉身起家的渔夫后代,哪怕现在已经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仍然敌不过钢铁枪炮。
抬手挠挠头,清了清嗓子才说,
就是……有些别扭。
因为这是祝闻的安排,所以祝墨和席曜都没说什么。
房门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赫然是席曜。
渔夫家人越发的深信不疑,将它奉为神明,供奉了数百年。
席曜秒懂:
他说:
席曜认真听了下,忽然问:
左右不过两个碗,被他倒腾过来倒腾过去,折腾了好几分钟。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别强行亲近,就当普通亲戚那样处着,毕竟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席曜这才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离开。